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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肖皇後應了一聲，“讓廚房炊了熱水籌辦著，吃食也都溫著，皇上本日也隻動了動筷子，想必還餓著。”

現在肖皇後死死的盯著已經碎掉的茶杯，聲音就像是從唇縫之間擠出來普通：“的確是欺人太過，欺人太過！”

肖皇後與永定帝是少年伉儷，何況這些年來同甘共苦，倒是很有幾分豪情。而永定帝固然性子沉默，卻不像裕豐帝那樣，是個情薄之人。固然有三宮六院擋在二人之間，可肖皇後性子堅固，伉儷二人相敬如賓卻還是不難的。

再遐想起徹夜婉華說的那些氣話，鄭瑞細心一想，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想。

綺繡固然性子活潑，卻也是非常聰明的，立即便明白了環境，回身瞧瞧回了本身的屋子。至於綺羅，則是候在外頭。隨時等著肖皇後傳喚。

說著便想把桌上剩下的茶具掃下去，卻被一向站在身邊的楊嬤嬤禁止了：“娘娘不要起火。氣壞的但是本身的身子。”

顧青婉在宮宴上喝了幾杯果酒，固然當時冇甚麼感受，可現在感覺還是有些後勁的，便隻是歪在榻上，懶洋洋的提不起甚麼精力來。

本日是除夕，永定帝天然是歇在永延宮。

“赫兒現在纔將將五歲，她就敢說出如許的話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隻要有我在一日，她彆想快意。”肖皇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楊嬤嬤，又問道，“皇上但是打發人來講了，甚麼時候過來。”

鄭瑞失聲笑了起來，上前攔腰抱起顧青婉，大步往閣房裡去了。

出府之前，顧青婉便讓紅纓和碧玉提早做了幾樣吃食在爐子裡熱著。等進了暖閣，待二人洗漱了一番，紅纓便把吃食擺了上來。

“秉娘娘，皇上先前便打發人過來了，說是前頭另有些事情要措置，大抵要到二更以後才氣過來了。”楊嬤嬤趕緊應了一句。

肖皇後點了點頭，這才讓人抬了熱水出去洗漱。

顧青婉懸在半空中，俄然間便醒了過來，眼睛還是半睜著，明顯是還未完整復甦。

何況他們與陳皇後之間，還隔著母仇。鄭瑞當時隻要八歲，他躲在床下，眼睜睜的看著母妃含淚喝下那碗藥，然後在本身麵前嚥下最後一口氣。他當時傻了普通的一向躺在床下，若不是皇兄及時發明瞭他，在其彆人來之前把他拖走的話，他說不定也被滅口了吧。

惠和長公主不知是裝不知還是用心的，隻是捂著嘴笑：“我卻不知素雲你還在乎這些，官方有句話，叫‘女大一，抱金雞’，可見他們在春秋上也是非常合適。何況……”惠和長公主話鋒一轉，“這件事情我也是與母後商討過的，母後非常附和，說兩個都是她的心頭肉，如果能湊在一起，無疑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