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可敵可友不可辨[第1頁/共2頁]
赫連鳴謙移開目光,透過紫藤花牆的間隙,掃過花牆另一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是敵是友?就要看他下一步的行動了?”
“能與你我如許的人齊名,豈會是平常之輩,他若真如傳言,不睬朝堂權貴瑣事,倒也無妨,怕隻怕,他另有圖謀。”
雲裳眸光俯到袖口,漫不經心的彈了彈繡著孔雀尾的水袖,嘴角微微翹起,說是在笑,卻更像調侃。
“雲裳,秋澄。”
“鳴謙,這王家家主是個如何之人?連皇家的情麵都敢不給?”
“你說他以令媛萬珠買取慕錦月的書畫,是興之所至,還是另有圖謀?”
秋澄跟雲裳聞聲同時轉頭,赫連鳴謙與南宮霖正往這邊走,一人朗眉星目,高雅如蘭,一人麵如冠玉,平淡如菊,驕陽驕陽仍舊諱飾不住的天姿風華,寂靜巍峨的宮殿刹時黯然失容。
“王書墨以身材不適為由,推了請柬,讓王家旁係一個名不經傳的堂兄替了他。”
赫連鳴謙驚詫,泛著奪目星光的眸子深不見底,此時雲裳卻抬眸與他對視。
南宮霖一語點醒了赫連鳴謙,通俗的星眸透著滿滿的策畫。
南宮霖收回了視野,東風拂過,髮絲輕揚,暴露他白玉普通溫潤的邊幅。
赫連鳴謙搖了點頭,王家的家業遍及全部天朝,卻無人見過王書墨真容,隻知他被世人列為崢嶸四君子之一的風竹。
“這滿園的青年才俊堆積淩雲宮,雲裳你不去看看?”
那男人其貌不揚,五官淺顯的丟在人堆了,也難以遴選出來,卻有一雙飄然如風的眸子,雅秀如竹的身姿。
雲裳徒然一笑,白蔥似的手指曲折,隻留了食指,向著牆外角落石桌一指,那石桌上坐著一藏青錦緞衣衫的男人。
南宮霖也附身看了看,遠處那人握著一杯清茶,漂渺的目光含著笑,似是看著統統人,卻又像甚麼都冇看。
赫連鳴謙沉默點頭,自先帝英年早逝,天朝腹背受敵,內憂內亂未曾間斷,逼的一向隱世而存南宮與赫連兩家不得不竭了原有的清淨,出入宦途,以免先民氣血付諸東流。
“如何?王書墨冇有現身?”
“皇兄想把本宮賣個好代價,卻冇有推測,買家彷彿有些看不上這天朝嫡公主駙馬的位置。”
雲裳微微搖了點頭,高潔如雲的眼底透著一份似譏似諷的笑意。
“他就是王書墨?”
因著左相夫人也是王家人,他也曾旁敲側擊問過顏弦陽,可顏弦陽彷彿對王書墨也是一無所知。
“長於推算彆性命格的葉家常會對人間傑出之輩作出評測,比如風致的是,天然風致,彆樣風騷,伊人如此,公子無情。我的便是,比方芝蘭玉樹,欲使其生於庭階耳,便是極少出瀲灩穀的你都有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可王書墨卻除了風竹二字外,再無隻字片語流出,能做到讓葉家一無所知的人,這人間再難找出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