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回 倚窗眺望北疆雪（卷二）[第2頁/共3頁]

藥鋪掌櫃續道：“其二，平常下毒，若想殃及一片，從水源動手，最為便利，但這位高人，定不是從水源動手。”

何雲燕會心道：“掌櫃的言之有理，平常之人未有潛入金營的才氣，且平常之人所下之毒，金軍軍醫不會束手無策。”

藥鋪掌櫃道：“鄙人鄙人，唯有兩點推斷。其一，以金兵將士病情來看，下毒之人應是江湖中人。”

何雲燕微微一笑，取出腰間天柱派木牌，笑道：“掌櫃的勿要驚駭，我乃天柱派人士。”

長臉男人道：“說來也巧，每當金軍有了攻打我燕山府的動機以後，金營中總會隨之風行一些怪病，令金軍難以作戰。”

何雲燕走進一家酒樓，決計坐在大廳當中的位置，假裝不經意地吃著飯菜，實則耳聽八方。這時，鄰桌一長臉男人道：“你二人可曾聽聞剋日金營中大量兵士俄然呈現了長時腹瀉的事情？”

何雲燕一人牽著白馬，走在天柱山下，望著清冷的郊野，心中暗自欣然。何雲燕緩緩走至河邊，蹲下身子，掬水洗麵，河水的涼意垂垂滲至何雲燕心房，但現在的何雲燕，卻並未感到多麼哀思，也許這統統，其已早有預感。

何雲燕取出一錠銀兩，懇求道：“還望大哥諒解小女子難處。”

這時，何雲燕聽得背後傳來一句話語：“你是個頂天登時的男兒，不思報效社稷便罷，還整天做些雞鳴狗盜之事，我劉家怎出了你這個不肖子孫。”何雲燕回顧一望，見一長一少兩名男人走在道上，年父老在後，幼年者在前。何雲燕心道：“此語倒是順道點醒了我。早聽莫師哥道過，金太祖離世以後，金太宗與大宋並不交好，宋金邊陲恐難悠長戰役。一年之前，甄師姐與楊夫人在我與莫師哥分開燕山府不久以後，亦作分開，到現在，燕山府不知是何模樣。眼下我並無去處，無妨先行前去燕山府，若以後燕山府有難，我便使出師父傾囊相授的武功心法參與保衛，以報師父、甄師姐、楊夫人對我的恩典。”

何雲燕放下筷子，喝了幾口熱湯，便付了銀子，走出了酒樓。何雲燕獨自走向街邊一藥鋪，待四下無人時，問道：“敢問掌櫃的，邇來金兵常患惡疾之事，你可有耳聞？”

藥鋪掌櫃悄悄掩上木門，與何雲燕對坐，道：“此事早已在燕山府大街冷巷傳得沸沸揚揚，但我等燕山府百姓大多覺得此事乃是天公互助，但以鄙人多年行醫的經向來看，此事應是報酬。”

何雲燕一人牽著白馬走在飄雪的街頭，用手拍了拍蓑衣上的積雪，心道：“既然不是從水源動手，也許是以金軍糧草作為投毒目標。”想到此處，何雲燕當即上馬，朝北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