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金水河畔，對坐飲芳華（卷二）[第2頁/共3頁]

蔡京一看便知這是顆產自北海的極品夜明珠，世所罕見，趕緊收下，笑答蕭奉先道：“多謝天祚帝，蔡某極力而為。”

寺人道：“皇上駕到。”

童貫道：“微臣有事要奏。”

趙佶道：“諸位愛卿所言皆不無事理。”

趙佶道：“蔡愛卿，你意下如何？”

甄玥獨自哀傷。葉風於大石以後，抿一口酒，心道：“本來看似超脫蕭灑固執勇敢的彩蝶醫仙的背後竟有這些痛苦舊事。依方纔二人之言，甄玥在與白鎮遠二子白劍明婚後一年未到之時便被趕削髮門，當時，其女兒應方纔出世。待到其女兒六歲那年，亦是其分開白家六載之時，荊楚鏢局慘案悲劇產生。如此算來，甄玥已然單身流散江湖十三載。”

蕭奉先將端於手上的茶杯悄悄放於桌上，道：“若蔡宰相能讓貴國軍隊打擊夏國，加上，若女真與貴國聯盟不成，我遼國便無需南顧，便可儘力應對女真，勝利天然不在話下。”

蕭奉先道：“鄙人先行謝過蔡宰相，時候已晚，小人便不打攪蔡宰相歇息了。”

紫宸殿內，頓時一片沉寂。

正在此時，開封城內蔡府當中。月光透過樹葉照在石板路上，清清冷冷，蔡京與遼使蕭奉先走向湖中竹樓。

翌日，紫宸殿之上，文武百官等候徽宗上朝，楊天慕端姿聳峙、神態嚴肅，蔡京、童貫等卻細聲私語、渙散之極。

蔡京道：“楊將軍確是此行的不二人選。”

甄玥昂首笑看銀甲男人，笑道：“天慕，多日未見，健碩頗多啊。”

楊天慕道：“聽聞表姐返回府中，我便快馬從城外虎帳趕回。”

童貫笑道：“還屬宰相大人高超。”

蔡京笑道：“童大人，你有所不知。楊天慕此行如果铩羽而歸，你我在皇上麵前藉機將其打壓，今後攻夏抑或攻遼的建功立業的機遇，其定有力與你相爭。楊天慕此行如果令宋夏修好，你我亦可尋機誣告其與夏人交好，要求皇上治其通敵賣國之罪。”

童貫道：“宰相大人本日氣色可真好，想必家中有何喪事？”

這時，一身披銀甲的男人走近亭台。

楊天慕道：“臣自薦前去夏國，定不辱任務。”

走上竹樓，二人坐下，蔡京命仆人上茶，茶至，蔡京雙手端起茶杯遞予蕭奉先，待仆人走後，蔡京道：“蕭大人深夜拜訪，必有要事，此處四下無人，但說無妨。”

趙佶道：“眾愛卿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甄玥道：“天慕，你心中有何籌算？”

李憐玉喜道：“有姐姐一同前去，憐玉萬分放心。”

蔡京笑道：“托童大人洪福，昨夜睡得安好罷了。”

蔡京給蕭奉先茶杯中添水，邊添邊道：“這……恐怕吾皇不恩準對夏國動武，再說另有個冥頑不靈的楊天慕，自以為是甚麼楊業的後代，實在陳腐之至，此事他定會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