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製衡(2)[第1頁/共3頁]
“隻是被針刺了一下不打緊。”淩若安撫著圍過來的小常子等人,目光一轉落在繡圖上,非常可惜隧道:“隻可惜了這幅圖,都快繡完了結因我而毀於一旦,華侈了姐姐的一番心血,再重繡是必定來不及了,看來我們得重新想份壽禮敬獻給德妃娘娘了。”
“貝勒爺為人自律嚴苛,不喜浪費華侈,本身一人用膳時縱是一碟青菜豆腐也無所謂,不似其他阿哥那般吃一頓飯動輒幾百上千兩。貝勒爺雖嘴裡不說,但恪守本份――這四個字無疑是他最看重的。”淩若悠然停動手中如有生命普通的針線,昂首一笑道:“他之以是承諾葉氏各種要求,最首要一點天然是姐姐所說的看在她腹中胎兒的份上,但另有一點姐姐卻忽視了。”
溫如言冇好氣地看了她一眼道:“行了,少灌迷魂湯,還不快說剛纔究竟想到了甚麼,竟讓你連最特長的女紅也失手。”
水秀捧著剛折下來的桂花出去,除卻冬令時節外淩若甚少焚香,是以下人們每日會折一些時令的花草放在屋裡,清爽之餘又有花香隨風徐來。
溫如言一向盯著那滴血在看,現在聽得淩若歉疚不安的話抬開端,暴露一抹溫軟的淺笑道:“或許這幅壽禮還能用也說不定,你且看著。”
“放縱。”淩若正色道:“貝勒爺覺著葉氏耍嬌裝癡不過是無傷風雅的小女子率性,為使她放心養胎產子,便一再放縱她的率性與貪婪,恰是如許的放縱讓葉氏一點一滴越出了她的本份,碧琳館當時是按側福晉的儀製建的,葉氏要搬家碧琳館難道故意指染側福晉之位?貝勒爺又非胡塗之人焉有看不出之理,自是心生討厭。”
溫如言含了一抹笑色,起針穿線道:“貝勒爺是不胡塗,但也得有人點醒纔是,不然他還隻覺得是小女子率性放縱著呢。”說到這裡她忽而一陣感慨,“外人都說貝勒爺性子刻薄涼淡、寡恩少性,依我所看倒是公允了,貝勒爺乃重情重義之人,隻是平常總冷著一張臉又兼管著刑部的苦差事,以是才令世人曲解。
“甚麼事都冇瞞不過姐姐。”纖指撫過那朵綴血繡成的牡丹花,眸中閃過一絲寒意,“我隻是俄然想到,葉氏這麼急著要換碧琳館,會不會也是想到這一點,怕李氏會阻她晉升之路,以是一早便開端策劃籌算?”
淩若聽她說到前麵,神采不由微微一變,不是因為李氏而是她想到一件更可駭的事。恍忽之下,針在穿在錦緞時失了準頭不甚刺中食指,一滴殷紅的鮮血立時在指尖構成。
“那也得貝勒爺去稟了皇上,皇上同意後再報到宗人府記名於冊才行;非是萬分得寵之人是求不得這個恩情的。依我看,葉氏在貝勒爺心中的職位還冇到這步,何況……”溫如言用針齊截劃頭皮,說出最關頭的一點,“葉氏是李福晉的人,你感覺李福晉能答應一枚棋子跟她平起平坐?莫忘了李氏已是側福晉,縱是生下男孩,也無再晉之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