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羅帶飄舞月中仙(2)[第2頁/共3頁]

康熙笑道：“你彆忙著謙善了，砸銀子也要砸到點子上才行。早曉得你有這本領，宮裡的宴會歌舞倒是該讓你去籌劃。”

敏敏一口氣冇停歇地說完，康熙聽得微怔，瞟了我一眼道：“難為你和若曦的這番心機了。”

佐鷹王仔細看了敏敏幾眼，垂目深思。我笑想，這隻雄鷹的心徹夜怕是就遺落在敏敏身上了，隻是他將來可否抓住敏敏的心呢？

敏敏低聲問：“甚麼意義？”

兩人各自有各自的傷感，都沉默了下來。

“姐姐，你在想甚麼？”敏敏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側，我看著燈火敞亮處的他們，喃喃道：“本來姹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良辰美景何如天，賞心樂事誰家院。”

康熙笑著又誇獎了敏敏幾句，犒賞了她一柄玉快意。蘇完瓜爾佳王爺目注著敏敏叩首領賞後，笑對康熙道：“臣想賞若曦件東西。”

我忙說：“奴婢這就亮燈。”說完，搖脫手中的鈴鐺，起先滅了的燈和篝火都再次點亮。

夜色漸晚，康熙畢竟春秋已大，耗不得太晚。叮嚀了太子幾句後，李德全陪著先走了，蘇完瓜爾佳王爺也跟著一同拜彆。他們一走，席上氛圍反倒更加輕巧起來。佐鷹王子和十三阿哥相談甚歡，兩人豪放時擊箸而歌，時而蒙語，時而漢語，鼓起時一仰脖子就是一碗酒。

我整了整精力，對敏敏說：“歸去坐好，我送你一份拜彆禮。”

蘇完瓜爾佳王爺高傲地笑看著女兒，口中卻連連說道：“皇上過譽了。”

敏敏問：“甚麼？”

敏敏悄悄地立在蘇完瓜爾佳王爺身邊，神采沉寂，姿勢嫻雅，自始至終未曾瞟過十三阿哥一眼。我心歎道，不過兩個多月的時候，她就不再是阿誰舉止隨心的小女孩，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曾儘肉痛的小女人，或許她變得更有風情，但是純真的歡愉也已經闊彆了她。是否寶石老是要顛末痛苦的磨礪纔會光彩四射呢？

“若曦！”李德全大聲叫道，我猛地啊了一聲，他責備道：“想甚麼呢？皇上叫了好幾聲了。”

康熙看著蘇完瓜爾佳王爺歎道：“朕很多年未曾如此專注地看過歌舞了。”

我忙陪笑說：“奴婢也就這麼點本領了，不過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已經黔驢技窮，萬歲爺就莫要難堪奴婢了。不然隻怕下回萬歲爺看完歌舞要責備奴婢，如何隻是把玉輪換成太陽，嫦娥變成烏鴉了呢？”

話音剛落，下頭的阿哥大臣們都笑起來，康熙笑斥道：“看把你精乖的，明擺著是偷懶都有那麼一籮筐的話。”

康熙笑道：“再好不過，朕今次就省下了，這丫頭專會從朕這裡討賞，這些年也不曉得算計走了多少好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