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冰火九重[第1頁/共2頁]

“莫非不是？”

蕭雨之用竹枝鉤起沸泉裡翻煮的碗口粗竹筒，擱托盤裡端著往回走，蕭雨之問道：“夫人那日把雨之認成墨音了吧？”

“嗬嗬，除財帛以外，墨音贈雨之一本琴譜，恰是雨之遊曆榮國兩三載，遍尋無果的絕世琴譜。”

兩處泉眼，一冷一熱，冷泉口薄冰較著，熱泉這邊比如一鍋沸騰的開水，咕嘟嘟翻湧著，泉眼相隔約一丈，倒是冰火九重天般的異景。

“那個不知榮國的駙馬，雨之多年前遊曆榮國，曾慕名登門拜見過，他的琴藝遠在雨之之上，雨之自歎不如。”

“嗯，雨之說到底也是一俗人，冇來由回絕。他一擲萬金，隻要雨之在垂幕後坐那麼一小會，夫人來時幫他諱飾疇昔，雨之今後半生無憂。”

“這麼說，你們成朋友了？”

“你不感覺我是禍水？”

說話間回到了矮桌前，易辰看出舒紫辛跟蕭雨之能說上幾句，他本來籌算喝完酒，略坐一會就回宮，為此他改了主張，她現在需求一個局外人陪她說說話，試著解一下她積鬱在內心的活結。

舒紫辛聽蕭雨之說完，有感此人耳聰目明，腦筋也好使，不進宮當大臣真是太華侈了。

蕭雨之也有留客之意，酒喝完，易辰拿出帶的茶葉，蕭雨之安排好小炭爐，煨上一壺茶水，道：“天氣黑儘，山路更加不好走，陛下和夫人無妨明日再回。”

“單看錶麵，夫人一點不像，不過夫人的目色與少女分歧。少女懷春，應當是期盼之色，而夫人的目色，參雜著舊事成塚成的封沉，那日看到雨之又是滿目絕望之極。以是雨之大膽猜測，夫人是墨音之妻，也就是榮國的定國公主，仲天的皇後孃娘。對吧？”

投其所好，這纔像君無慕的的伎倆。

“你如何不說，我是再醮易辰的棄妻？”

“不感覺，雨之雖有耳聞，但傳言隻是傳言，仲天帝君在大街上執劍劫親，陛下更是不睬朝堂反對一意迎取，微一想，就能想到夫人必有過人之處，才氣使兩位君王如此。何況耳聽為虛，目睹為實，雨之見到的夫人的第一眼，就不覺夫人是媚亂君側的禍水之流。”

“我感覺，”舒紫辛細端視了蕭雨之幾秒，續道：“你應當是視財帛為草木的人。”

一個大男人能做這麼好吃的東西，實屬可貴一見，舒紫辛出於獵奇，跟著蕭雨之一起去。繞到吊腳樓的前麵，穿過菜園子到山岩邊，舒紫辛提著燈籠一照，有些傻眼了。

“當他的替人，在垂幕後拂琴？”

舒紫辛有個題目想問好久了，道：“為甚麼管我叫夫人？我看起來有那麼像已婚嫁的婦人？”

舒紫辛想起在山腳時看到的環繞水霧，本來緣於此。

“是的。”舒紫辛承認道，蕭雨之都這麼開門間山，她也就明人不說暗話，反問了句：“你熟諳墨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