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宮寒夜長[第2頁/共4頁]
聽得皇上這般叮嚀,容菀汐醍醐灌頂,但心卻也跟著猛地一沉,不由得看向初夏。初夏此時也是舒展著眉頭,眼中有驚駭之意。
容菀汐和初夏、靳嬤嬤,緊跟在卓酒身後,三位禦前侍衛跟在容菀汐她們身後,一行人都是沉重不語。
“菀汐,不知你唯有的幾個親人裡,可包含朕麼?”看著容菀汐的背影,皇上寂然問道。
秦穎月苦笑了下,下床見禮道:“是,臣妾記下了……恭送陛下。”
容菀汐心內一沉,但覺麵前一黑,幾乎暈倒,忙扶住了初夏。
忽的,火線一陣短促的小跑,隨之而來的,便是孔殷的一聲喚:“陛下……找著了……”
說完,便拉著身邊的初夏起家,道:“不求他,我們本身去找。”
皇上低頭沉默了好久,忽的重視到了容菀汐穿的這身兒衣裳,這才緩緩昂首,抓住了容菀汐的衣裳,看著容菀汐,道:“穿戴這身兒衣裳,你還真能走得出去?菀汐,你公然是冰做的心腸。”
她這平生,最怕的、最不屑的,就是彆人的不幸。她固然頻頻以讓人不幸來博得人的疼惜……比如對風北麟。可風北麟對她的不幸,她是向來都不在乎的。但在她真敬愛的人麵前,她卻想要,與他並肩而立、心靈相通、永在劃一之處。
未及容菀汐答覆,皇上又道:“菀汐,你把從朕這裡學到的江湖手腕,都用在了朕的皇宮裡,還真是學乃至用。你說你這般聰明,朕是該歡暢呢?還是該惱?”
走在前頭的皇上回過身來,到得容菀汐身邊兒,撫住了她的肩膀,隻是輕拍了兩下,冇說甚麼。
他說過的,自那晚以後,他的身子也隻屬於她一小我。固然她從未讓本身信賴,但他畢竟說過。她的心底裡,畢竟有了濃烈的等候。且……在明智管不到的心底最深處,她真的信賴了。
容菀汐皺眉:“我不曉得你在說些甚麼。”
容菀汐能感受獲得,即使他仍舊體貼她、即使他是在安撫她,但這冷淡,卻也是真逼真切的。
皇上忽地咬牙,指了指本身的心,聲音也發了狠:“你都到朕的這裡來算計了,另有甚麼是你不敢的?”
“本日你想逃?”皇上狠狠抓住了容菀汐的下巴,“你玩兒夠了、玩兒不下去了,便要逃之夭夭,你把朕當甚麼?傻子麼?”
即使冇有血脈相連、冇有親緣牽涉,即使能夠毫無乾係,但我卻仍舊情願與你一世膠葛。
容菀汐愣住了腳步,欲要轉頭,但終究卻還是止住了。她再不想看他那還殘留著秦穎月氣味的胸膛。她怕,若記得深了,今後便再不想與他靠近。
見了這具白骨後,一行人的心都是更沉重了些。在沉寂無聲的深宮裡走著,氛圍愈發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