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祭拜[第5頁/共7頁]

從張氏屋子裡返來，已有些疲累，沉香替蘇靖荷卸了頭釵，待蘭英拿了傷藥膏過來，蘇靖荷已是長髮披垂身後，慵懶閒適。

“二舅老爺，奴婢剛瞥見有人往林子裡跑了。”蘭英上前說著。

第二日蘇靖荷起了大早，天灰濛濛地，她已在廚房親身脫手籌辦著糕點，待靖國公下朝，便看著饞嘴的何雅不住的往嘴裡塞著糕點。

周辰景說完，蘇靖荷躊躇了會兒，纔是漸漸爬上他的背脊，他的背很寬，趴在上頭很舒暢，莫名讓人安寧，他腳步妥當，即便行走山間巷子，也冇有一絲顛簸，在他背上，一向穩穩鐺鐺地。

“二女人的婚事定了，嫁的是鴻臚寺的劉傳，卻不是後妻，是……妾。”

感喟一聲，周辰景再次走上前，在蘇靖荷跟前揹著她蹲下身，道：“上來。”

“蜜斯，你膝上另有傷，莫要難堪本身。”沉香心疼說著。

“你靖荷表姐身子弱，可經不得你折騰。”張氏決計減輕了“靖荷”二字，何如睡意正濃的何雅並冇聽出來，隻是抱著蘇靖荷，在她腿上尋了個舒暢的姿式。

扒開枝葉，山間兩座孤墳清清冷冷的立在那兒，當初馬車落崖，已不見骸骨，這是安國公為二人立的衣冠塚。再走近，能瞥見跪在何氏墓前的白叟，周嬤嬤年事大，兩鬢已有白髮，蘇靖荷上前一步將嬤嬤攙起。

南山上多是貴家衣冠陵墓，便也明白過來，遂道：“我正要下山，你能夠隨我一道走。”

吃過晚餐，一屋子圍坐著閒話，蘇靖荷講了這些年在菏澤的事情，多是逗趣的，何銘何雅聽得出神，說到半途時，何雅聽累了趴扶在蘇靖荷膝上，卻時不時問些話語，隻張氏聽出蘇靖荷決計輕鬆的話語間隱著酸楚，不管菏澤如何安閒清閒，終歸是被拋棄。

周嬤嬤漸漸回想，好久，還是搖了點頭：“並冇有，隻除了……”

厥後？蘇靖荷看著昏黃的燭火明滅明滅，輕聲說著：“我在老宅一向等，一向等，卻畢竟冇有等來她們……直到後院老槐樹上的槐花都落儘。”

他一句話不說，她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寂靜著，耳畔是雨聲不竭，雨中，他背了她一起。

“秦姨娘那日的話不像是假。”她在祠堂罰跪時，秦姨娘對於她的指責明顯也非常吃驚，可見青黛之事另有隱情。“嬤嬤不必自責，遲早，我也是要獲咎秦姨孃的。”

幸虧這個季候山上冇有太多枯枝，坡上都是軟軟青草，蘇靖荷穿戴外罩滾落，倒也冇有大傷，但不免有些擦痕，特彆摔下的那一瞬崴了腳，竭力站起時，腳踝倒是剜心的疼痛，加上膝上模糊作痛，心口更是痛得不能呼吸。

“追不到呢？你聽，有笛聲。”說完，朝笛音方向走去，沉香倒是豎著耳朵聽了好久，卻甚麼也聽不見，還問了身邊的蘭英，也一樣冇有聞聲聲音，二人對視，都是憂愁，三女人怕是因為嬤嬤的死受了驚嚇，有些神態不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