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琴瑟[第2頁/共4頁]

蘇靖荷笑笑：“就是要姨娘曉得纔好。”

一旁李氏一邊哭著，一邊說道：“不幸五爺，冇了娘，小小年紀如何不難過，不由也替夫君難過，夫君與姨娘母子情深，現在姨娘不在了，夫君連姨娘最後一眼也冇瞧見，該如何悲傷！父親開開恩，總該讓夫君返來給姨娘磕個頭啊。”

一曲近序幕，卻被丫頭們混亂的腳步驚擾，綠蘿最早回身，蹙眉想要斥責，卻看沉香神情嚴厲，似有大事產生，便冇有攔著。

綠蘿不明以是，跟著蘇靖荷往遠處看著，除了星星點點的夜空，甚麼都冇瞧見。蘇靖荷卻也不是真等她的答覆，轉過甚喃喃自語：“起碼，是能聽得見的。”

“那也是因為……”蘇正才說幾個字，又嚥了歸去。

姨孃的喪禮是遵循蘇瑜的叮嚀辦的，不過姨娘，冇有大葬的身份，蘇瑜念著舊情，卻也冇有過分涼薄。蘇靖荷也就頭一天去看了眼，畢竟隻是寒微姨娘，她身為嫡女，以後倒也不必跟著，有下人籌辦便可。

蘇靖荷又叮嚀了他好生讀書，遂將燈市裡買的很多吃食讓他帶回院子分送姨娘和蘇佑，等蘇正被丫頭送回，綠蘿忍不住說著：“五爺還小，女人讓她重視趙姨娘，怕會暴露馬腳。”

綠蘿領了叮嚀，剛走開，蘇靖荷持續吃著剩下的元宵，忍不住抬頭，她如何也想不到，劈麵的高牆後，也有人正在院中吃著元宵弄月，落拓如她。

偏房裡燈火亮堂，蘇瑜早一步過來，蘇靖荷進屋時，便見蘇正趴伏在孫姨娘跟前，哭得撕心裂肺，讓人聽著不落忍。

蘇瑜雖答應蘇陽回京奔喪，畢竟路途悠遠，等不及他返來，姨娘便得下葬，扶靈帶孝都是蘇正，幾日不食，跪地送靈，樁樁件件，這般年事揭示出的孝心也是讓人動容，連老祖宗聽了下人回話都抹了淚，蘇瑜待他也仁厚了幾分。

這般一說，蘇正急紅了眼，握過蘇靖荷，辯白著：“阿姐，我冇有的。”

李氏跪在腳邊磕著頭，蘇瑜雖抿著唇冇說話，蘇靖荷卻曉得，年老是必然會返來的，即便再大錯誤，也曾是當初最疼的兒子，現在冇了娘，按孝禮也該返來，不然真讓外人看笑話了。

蘇正已不是不經事兒的孩子，這般天然是哄不住的，反而哭得愈發悲傷，拉著孫姨孃的手晃著，絮乾脆叨說了很多這些年的事兒，求著姨娘睜眼看看他，孫姨娘待蘇正或許不如對蘇陽上心，可這些年也冇委曲過這個兒子，且不管是做給蘇瑜看還是至心，蘇正卻該戴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