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釜底抽薪難下手[第1頁/共8頁]

他被這鳥兒唬了一跳，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四下看看，趙光義順手一探，從欄外花圃中撿起一塊石子，對準了那鸚鵡斥罵道：“好你隻扁毛畜牲，敢對本王無禮，著打！”說動手中石子便疾射疇昔。

錢俶此來，明顯是為了獻地，不需一兵一卒、唾手可得的國土，官家卻不順水推舟地領受下來，陛下到底在想甚麼呢？莫非現在另有比領受吳越更首要的事麼？聖意端的難測。

趙匡胤的臉頰抽搐了一下，久久不作一語。

趙普搖了點頭，降落隧道：“那卻一定……”

楊浩內心想著，順口問道：“以往訪問錢王是個甚麼規格，可有舊例可循，還勞焦寺丞清算個章程出來，楊某照做就是。焦大人也曉得，這些繁文縟節，楊某是不大懂的。”

“大人，大人”，楊浩帶著倆親兵剛從白馬寺逛出來，石獅子前麵俄然有個披頭披髮的女人在向他招手，楊浩大奇：“做買賣都做到這兒來了？也不怕佛祖見怪。”

“此事，臨時擱置，容後……再議吧，退朝……”趙匡胤吃力地站起來，緩緩向後殿行去，一貫龍精虎猛的趙匡胤，這是頭一回在文武百官麵前暴露怠倦之色。

待焦寺丞出去，楊浩轉悠著茶杯，心機快速活動起來。

“唔……，像……”

楊浩的臉頰抽搐了幾下：“你……你不是真的……那啥……了吧？”

“臣聽清了。”趙光義沉穩隧道：“但臣覺得，江山之固，在德，不在險！”

一個將軍蹭地一下跳了出來，大聲吼怒道：“一派胡言，我朝新立，國力有限，大興土木必定擺盪國本，再者，現在之關中已非昔日之關中，百業殘落，人丁希少，如何可為天下中樞？至於洛陽，亦不如開封便當，天下賦稅，仗運河供應，一旦遷都洛陽，車馬絡繹，整日不斷，所費又豈少於軍費？”

他明白了，他已經都看明白了，他看得出汴梁之弊，這些建國功臣們哪怕是文官，也大多曉得軍事，如何會看不出汴梁的致命缺點？但是，他們還是死力地反對，他們並不是被趙光義拉攏了，而是被好處拉攏了，被屬於他們小我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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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舒展雙眉，捋著髯毛，一步一沉吟：“遷都，是功德。一國氣象，取決於一國帝都。長安坐關中臨天下，古樸大氣、豪放萬國。洛陽居洛水之濱，中原中樞、文華鼎盛，亦不失雄風。金陵據山川之險，享江南富庶，乃漢統持續與答覆的必爭之地。開封，用卞水黃河之利，天下財產會聚，物豐人華，富強至極。然開封有兩個大倒黴之處，一是黃河殘虐，眾多成災，一國帝都常有化身澤國之險。二是地理上無險可守，一馬平地，北人若要南下，瞬息可至，非百萬雄兵不能守，三年五載或可無妨，天長日久朝廷難以承擔。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