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蘇軾鬥東坡[第1頁/共5頁]

古人不見舊時月，舊時明月照古人。

正無何如間，他俄然想起一首曾把他氣到吐血的《念奴嬌》來，這首詞在中原從未被人傳唱過，或答應以拿來濟急。陸仁嘉眸子一轉，當即向吳娃兒耳邊湊去……

樓下、樓外，統統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恐怕有一點雜音打攪他們聽清柳行首吟出的每一個字，就連看似憨粗的崔大郎也圓睜二目，大氣都不敢喘。都個水晶樓中隻要伴一天星光月色，和一身湖光清風，起舞吟唱的柳朵兒那清麗妙音如天籟普通泛動開來……

這“綠腰舞”大大馳名，很多藝伎伶人都會跳，在場的客人也毫不陌生，但是跳得如潤嬌玉這般舞技高深，入迷入化的卻絕無獨一，一時候彩聲雷動。樓下的聽客卻大多和楊浩一樣，也打起哈欠來，因為他們看不到，倒是那些聞風而來，駕著劃子兒在水上撫玩的人，遠遠看到潤嬌玉水袖如飛、翩若驚鴻的舞姿，禁不住也跟著大聲喝起彩來。

臉上帶幾點斑點，笑時內疚、床上狂野的學姐墨顏，喜好吹牛皮、打麻將，人稱‘善財孺子’的牛主任，楊氏、冬兒、臊豬兒、摺子渝、羅克敵、赫龍城……

陸仁嘉和他的幾個損友正籌算柳朵兒隻一唱起就貶斥一番，詞兒不敷新奇啦，曲兒不在調上啦，舞姿不敷美好啦，等等等等，歸正要極儘打擊之能事。但是柳朵兒唱的曲兒他們底子未曾聽過，柳朵兒跳的跳舞也與他們以往所見的跳舞大相徑庭，氣勢差異，叫人無從比較。

雪若姌和潤嬌玉一擅操樂，一擅起舞，本來名譽相稱，隻在吳娃之下，自柳朵兒到了汴梁，隻一年工夫就穩穩地站在她們頭上，對柳朵兒她們一向是有些不大佩服的，今見柳朵兒鬥誌不盛，似已失了銳氣，二人不由相視一笑，雪若姌便道：“既如此，且請柳姐姐飲茶安息，雪若姌雕蟲小技，不值方家一笑，權算作是拋磚引玉吧。”

秦翊、羅公明聽著這首詞曲，則另有一種滋味在心頭，宦途的險惡、親人的離散、世態的盤曲、今夕的歡聚、明日的聚散……

誰知柳朵兒醉態可掬，一樣隨之喝采，卻並無應和之意。陸仁嘉忍不住撚鬚淺笑，眼中隱泛著對勁的目光道：“朵兒女人，吳行首已唱了一曲老夫的詞，算做是拋磚引玉吧，朵兒女人歌舞雙絕，何不也來應和一番呢……”

“婢子在！”妙妙忽地一解古箏的套兒，將古箏橫亙於柱角一席，正襟端坐，纖纖十指撫上了箏弦。

陸仁嘉一向想看柳朵兒出醜，不管她是起舞也罷，操琴也罷，或是清吟一闕好詞，與他交好的幾位朋友都籌辦雞蛋裡挑骨頭，好好貶斥一番，他們都是一方名流，就算柳朵兒的表示比起其他三位行首來並不稍遜，隻要被他們說的一文不值，在其彆民氣中也自有分量，很多人不免就會思疑起本身的觀賞程度來，不敢胡亂讚美了，這就是評委的權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