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磨難[第2頁/共3頁]

北虞應了一聲，去廚房裡用飯。

北虞全然不睬會王婆子等人的態度，仍然做著本身的活，多一句話不說。

“你曉得甚麼？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我和這老貨打交道這麼久了，我會不曉得她是甚麼人麼？她家要的丫頭都是要極好的，先前兒也在我這裡挑過，可惜冇挑到合情意兒的。厥後在井順街挑了一個丫頭子，聽得說阿誰丫頭並未到主子們身邊服侍著，隻是在廚房裡做些粗活，可月例卻足有一吊錢了，你且想想，如許的大戶人家能出得起這些錢數，莫非不要細細挑人的麼？”

春枝驚得張大了嘴巴，“不……不能罷？”

王婆子望著春枝呆愣的蠢相，內心有些討厭，語氣難免得又惡上幾分，“你常日學著機警些，你娘把你送了來，不就是想你有個出息，省去家裡的嚼頭，你且少和大妞打混，她一個蠢丫頭曉得些甚麼？你學著點二妞和墨菲，這兩個蹄子都不是簡樸的。她們不會教你，你且要長些心眼兒，偷著學。”

北虞也不說話，柴婆子叮嚀過墨菲做的活，就給王婆子送去果子了。墨菲走到北虞身邊低聲說，“手如果磨出了泡，彆怕，用井水敷敷就會好很多。”

林嬤嬤已經走了有旬日了，仍然冇有一點動靜。王婆子臉上的笑有些說不清，道不明。幸災樂禍，調侃，嘲笑，各種混在一起。偶然候，劉婆子還會嘲弄幾句北虞，王婆子隻坐在一邊瞧著，彷彿很喜好這類解氣的體例。

春枝赤著一張臉，才退出了王婆子的屋子。

下中午分，北虞提著桶從後院向前院走，籌辦再提些水去灑院子。墨菲在井邊也正提水，在蹲下的一頃刻，墨菲的聲音極輕，“你快想些體例，她們要把你賣到邊關做營妓去。”

“啊？！”春枝有些回不過神來。

春枝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抬高了聲音，“姑母，您說這可如何好啊？”

春枝隻感覺委曲，剛止住的淚又落下來，“冇想到二妞阿誰蹄子竟然如許故意計，我白白受了那些個苦了，倒不如剛開端就挑瞭然來。”

北虞心中如盤上來盛著滿滿水的水桶，沉甸甸的。

王婆子皺著眉頭對著春枝擺擺手，“歸去罷，在這裡待這麼久謹慎彆人起疑。今後接二妞的話也細心些，彆總說些冇長腦袋瓜子一樣的話。”

隻一句，彷彿和著水聲，北虞的臉忽地一變。墨菲這時候已經提著桶進廚房去了，北虞緊抿著唇，挽起袖口，把水桶彭的一聲擲在水井裡。

春枝聽了王婆子的話，完整閉上了嘴。

在北虞想著下一步的打算時，本來被挑上去的春枝正立在王婆子屋子裡哭著。

王婆子見春枝有些不解，說道：“這林嬤嬤的主家並不像普通的官員，我也曾探聽過幾次，但阿誰老東西都避而不談，再看她家的場麵，林嬤嬤便是出來買丫頭的，也就是個二等嬤嬤，一個二等嬤嬤都能有如此氣度，我也定不能再相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