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死了[第1頁/共3頁]
太微怔了一下,低聲道:“我叫俏姑。”
太微垂下視線,看著本身因為無處安設而握在一起的雙手,淡淡地應了一聲“是”。
聽著現下的這聲“父親”,再去回味方纔的那句“爹爹”,如何揣摩都像是一個圈套。
師父說,小丫頭裝著一副膽小沉著模樣,可垂在身側的手卻一向在顫栗。
因正值花期,這兩盆花開得如火如荼,豔碎似綢。
墨十娘聞言,微微一點頭,並不問她究竟姓甚麼,從那裡來,隻是讓她扶本身起來,一麵閒話般隧道:“你既是孤身一人,又不知去處,那不如隨我一道南下吧?”
師父老是喚她小丫頭,不管她及笄了,長大了,仍隻是一口一個小丫頭,彷彿她永久隻是個小毛孩子。
爹爹!
但她遇見師父,是一年多以後的事。
她和師父住在一起的時候,師父幾近從不提及疇昔的事。是以建陽四年的夏天,師父是不是身在都城,太微都不敢斷言。
祁家的五女人太微,早已“死”在了阿誰深夜裡。
祁遠章睨她一眼,蹙眉道:“該當是在鎮夷司吧……”
隻是這一回的人,有些不一樣。
他堵在門口,站得筆挺,連身上斑紋繁複的衣裳都變得紮眼暖和了起來。
太微不敢必定。
可看臉,還是那張臉。
先前飯桌上,二女人祁櫻也問了近似的題目。
祁遠章聞言,像是有些興味索然,挺直的背一鬆,身形疲勞,又變回了先前的模樣:“你問這個做甚麼?”
可阿誰女飛賊,當真會是師父嗎?
太微內心生了疑,越想越感覺那賊就是師父。
難不成真是叫沈嬤嬤那一頓家法給打得開了竅?
太微隻好道:“獵奇罷了。”
直至父親發話,讓她和二姐歸去,她纔回過神來。
那鉤又尖又利,一下子便紮破了他的嘴。
太微循著他的目光去看地上的花。
祁遠章望著女兒,越看越感覺這丫頭同他先前記得的模樣分歧了。
太微磨蹭著轉過身,站在廊下抬頭眯眼望了一眼青空上的紅日,俄然又轉歸去,喊了一聲“爹爹”。
能夜闖國師府偷東西的人,若不是膽小包天,便是目標明白,勢在必得。
昨夜才抓的人,今晨還未有甚麼動靜傳出來。
數年後,師父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時,方纔奉告她,當日為何要邀她同業。
“如何了?”
貳心機沉沉隧道:“偷闖國師府的賊,天然要發兵動眾去抓。”言罷,他俄然笑了起來,眉眼間的冷凝一掃而光,像是向來冇有呈現過。
太微一向感覺,師父是個怪人。
他這話說的,像是冇有底氣。
她拋出餌,他便乖乖地咬住了鉤。
若師父現在就被抓了,她是如何安然脫身的?
……
祁遠章目不轉睛地看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