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巴掌[第1頁/共3頁]

可雨清楚才下了一會……她心念電轉，一把拽住了祁茉的衣裳。

彷彿出大事了。

嘴裡也有傷口。

屋子裡淡薄的氛圍，讓人難以呼吸。

祁茉悄悄捧著臉，回想起自家二姐那張斑斕的麵孔，另有她和太微一樣冷的神情，嘴裡血腥味愈發濃了。

太微聲音裡的寒意也更顯刻毒。

太微回神，循聲靠近疇昔，抬手便是一巴掌。

是衣料在椅子上摩擦收回的響聲。

太微猜不透他的企圖。

她沉默了一會。

臉上仍然火燎普通的疼。方纔太微打她的那一巴掌，力量大得嚇人，彷彿連她的牙齒都被打得鬆動了。

焦玄親身推開了門，指著裡頭對她道：“出來吧。”

這對父女，起碼讓他減壽三月。

“也冇說甚麼。”祁茉道，“隻是讓我清算行囊跟她走。”

焦玄俄然口氣密切地叫了一聲“太微”。

祖母心疼她，生母不敢打，父親亦不是會對孩子脫手的人。她平生嬌慣，何嘗吃過這類痛，頓時淚如雨下。

太微這才鬆開了手。

他們已然撕破臉，不知他為何又裝上了。

不過氛圍裡細心一嗅，還真有血腥味。

要曉得，活到他這個年齡，可冇有多少個“三月”可華侈了，

祁茉雙目瞪大，用力點頭。

祁茉還是有些抽搭，但聲音壓得低低的：“小、小五……”她結結巴巴地問，“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太微的眼神刮骨刀子般落在她臉上：“那你為何還在這裡？”

“小五？”見她不該聲，暗淡中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太微用力捏住了她的鼻子。

祁茉偏了偏頭，想避開她的目光：“我是靖寧伯府的女人，有家不待，要去那裡？”

祁茉顫抖了下：“祖母的。”

祁茉又是一顫抖，用力咬了咬嘴唇。

太微冷眼看她：“你如果再哭哭啼啼的，我便拔了你的舌頭。”

“嗚……你凶甚麼你嗚……嗚嗚……”祁茉抽抽泣噎的，就是停不下來，很快哭聲裡便混上了打嗝聲。

他將手放到腰間佩劍上，漸漸收緊手指，超出地上涕淚滿麵的婦人向她身後走去。

這是意猜中的事。

……

祁茉惶恐：“怎、如何了？”

這時候，他卻叫了名字。

那些血漬，垂垂似發烏紅豆散了一地。

他遊移了下，靠近去看，差點嘔出來。

他謹慎退出臥房，回到外頭。地上的婦人還留在那，哭得渾身顫抖。

“祖母的？”太微聞言，鬆口氣，不鹹不澹地應了聲，“這倒是有能夠。”

太微切近了一聞，他孃的！這不是被雨打濕的，是血！

果不其然，國師聽完他的話，神采變得非常丟臉，差點連一向悉心養護的棋盤都給摔了。

太微麵沉如水：“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