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控訴[第2頁/共3頁]

“他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以是我去了。”

“娶媳婦的錢都是我一文一文攢的。娶她返來後，她像個下人一樣服侍你。”

“長途跋涉一個多月，我找到了他。”

王通衢繃著唇線，冇有否定。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生的？”王通衢吼道。

“十二年前，他跟著一名甚麼大哥，去了山東。中間他給我寫了兩封信。”

王母被噎得無話可說。

過了好久，她問他，“那你說說，他的骸骨為甚麼在牆裡，又是誰殺了他？”

“你、你說甚麼？”王母反覆兩遍，問他。

在場的統統人聽得都滿臉錯愕。

“你呢？你又為我做過甚麼？我小時候吃不飽，十歲的時候他去讀書我就出去學徒了。”

以是，他讓焦氏帶著父母孩子去姐姐家住了幾天。

王通衢冇理她。

“娘！”

王通衢神采煞白，被搖得東倒西歪。

寧宴悄悄聽著，歎了口氣，金樹在邊上抹著眼淚，在她耳邊小聲道：“他好不幸，如果……那豈不是更不幸。”

“他不是我殺的。”

“我的玉之啊！”王母一邊哭著，一邊連著扇了王通衢七八個巴掌，王通衢站著冇動，由著她打本身。

氛圍一陣靜窒，俄然王通衢將王母推出去，王母蹬蹬後退摔在了地上。

王母跌坐在椅子上，啞口無言地看著王通衢，眼淚簌簌落著。

“我對得起你了。”王通衢指著王母，目眥欲裂，“你最好給我誠懇點，不然我隨時將你送走，誰罵我是不孝子是牲口我都認。”

王通衢拍了桌子，聲嘶力竭，“你最後靠誰養老？你明曉得你得靠我們，卻不將我們當人看，不心疼我們。”

“一個早晨掙五兩銀子，傷卻要養半年，在家躺著，能動了就去賭。”

“他是不是死了？”

王通衢攥著拳頭，脖子上都是青筋，過了好久他平複了情感，又變成了溫潤的王賬房。

像醃肉那樣。

問道：“如何死的？”

他平和地看向寧宴。

“你心疼他，好吃好喝服侍著，可我不心疼。”

“我冇有！”王通衢俄然看向金樹，“我冇殺他。養了他三十年，我不成能殺他。”

王通衢又笑了一下，滿臉的自嘲，“我又被他騙了。他讓我跟著他一起當海盜，說能掙錢。”

王通衢看了一眼他娘，冷酷隧道：“你不是捨不得他嗎？我就將他放在你身邊，日夜陪著你，孝敬你。”

王母抓著王通衢的衣衿。

他想立即分開，可又不曉得那些人會如何措置他的屍身，想將他帶返來，可路途那麼遠底子行不通。

王通衢說完，捧首痛哭。

“他呢？為我做過甚麼？”

寧宴俄然打斷他的話。

如果是他殺了弟弟，那他豈不是更不幸了？

崔氏也跟著在哭。

王母想到甚麼，插話道：“那年你說出遠門，是、是去找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