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1頁/共4頁]

待庭芳把蝦吃了，老太爺再夾了塊紅燒肉與她：“明天跟庭玬去皮了？他同你好，你便多管著他些。他那字兒能看麼？傳聞你還替他寫功課來著？你是mm，該他慣著你，你如何還慣著他了。”

庭芳表完忠心，也不想真添亂。陳氏半夜不知甚麼環境，她在屋裡胡媽媽還得分神看她。悄聲對丫頭叮嚀了幾句，又對胡媽媽道：“你睡炕上？炕桌放哪兒呢？”

“你瞧我的。”庭芳從水仙手裡拿過茶具，把裝東西的玄色小木瓶子裡的東西都倒出來，剛好把梅花放出來。不看大小，竟是好一副風景。又撿了個小木碟子，放了支竹葉。在炕桌上墊了塊綴著流蘇的長布，把梅花和竹葉都擺上，微微調了調角度，往陳氏的妝匣裡撿了朵小菊.花擱在布上，就是一副歲寒三友圖。胡媽媽呆了呆，桌上除了能擺桌屏，還能擺竹葉！長見地！

老太爺大笑，揉著庭芳的頭道：“小促狹鬼，你三哥發明你的壞心眼冇有？”

庭瑤急道：“老太太，我娘有些不好，還請老太太派人請個大夫。”

胡媽媽哭笑不得：“真真孩子氣，那麼小的花兒，如何插瓶？瓶口比花還大呢。”

庭瑤忙問：“要緊不要緊？”

庭芳忙道：“我也去。”

說話間水仙端著一套茶具和下午摘的梅花出去。庭芳道：“我摘了花兒給娘戴，誰知她又睡了。待我插在瓶子裡，她明日夙起看著花兒內心敞亮。”

飯畢，太醫也來了。老太爺回房了就不喜見人，長隨直把太醫引到東院裡去。庭瑤和庭芳返來時，太醫已看過陳氏。正皺著眉同胡媽媽道：“前日看著還好，本日怎底減輕了？瞧脈象上，但是有甚煩苦衷？”也不鬚鬍媽媽答覆，獨自道，“還坐月子呢，萬事想開些。”

胡媽媽道：“好姐兒，你睡這兒，我睡哪兒？要睡去東屋睡去，同你弟弟做伴兒。”

庭瑤內心有了主張，她忍好久了，既是有了弟弟，何必再忍，便道：“我曉得了。”

聞聲去請太醫，姐妹倆齊齊鬆了口氣。老太太對庭瑤道：“才歸去又來，還冇吃晚餐吧？你.爺爺也冇吃，正叫擺飯，一齊吃了吧。省的吹一肚子冷風歸去再用飯。哥兒洗三都過了，你.娘必無事。”

世人都靈巧的應了，庭樹庭蕪乾脆與周姨娘一處用飯，庭蘭是去找孫姨娘。庭芳避著人拉了拉庭瑤的衣角，跟去了庭瑤的房間。明天產生的故事比一月還多，庭芳跟庭瑤說了半柱香的工夫才說完。庭瑤傳聞周姨娘到上房猖獗，神采陰沉如冰，咬牙切齒的道：“賤婦！”

庭瑤抓起件大氅披在身上：“我去老太太那邊。”

庭芳忙攔住：“不如請胡媽媽來問問，隻是累著了也未可知。”

庭瑤慎重些，道：“彆裹亂，回屋睡去。不放心明早往學裡告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