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頁/共4頁]

杜媽媽大驚，高低掃了庭芳好幾眼：“再想不到女人有如此大才！”

水仙無法的道：“女人，大寒天的我用篦子替你篦篦得了，你如何三五天就要洗頭？細心著涼。”

陳氏嘲笑：“我們家是屋子大才叫妾占三間屋。我在孃家時，獨我一個女人，也隻需住一間屋子罷了。原東廂的南間住的魏姨娘，現在來了新人，就把孫姨娘挪到東廂南間，要那丫頭住西廂吧。孫姨娘不是正嫌西廂熱麼？”

文夫人不過一說，見李夫人反對，不再言語。官宦之家集會不過如此，男人們說說朝堂八卦，女人們說說家長裡短，看一回戲聽一回書。到天氣暗時紛繁告彆，避開宵禁鼓聲，以免倉猝。客人走了，家裡人卻不得閒。男人們都有了酒，各自打發人服侍著。太太並女人們齊齊善後。老太太立即就叮嚀：“二太太你看著金銀器皿，三太太你點點古玩擺件。庭瑤帶人把碗筷數清楚；庭蘭你也不小了，學著把銅爐收回庫裡吧。庭珊跟著把熏香撿出來，還能用的收著下回使。”又看了眼庭芳，“你字兒寫的好，跟著杜媽媽抄禮單吧。庭琇你是姐姐，同你大些的兄弟好好帶著兩個mm並幾個小的弟弟，他們哥兒不細心，你們娘幾個又不得閒。速速理好了纔好歇息。”各處天然都有專人，叫女人們不過是讓她們學一學罷了。

老太太也道：“我們明日得閒，你們卻不得。按例要上學，不準落了功課。隻明日另有些許小事，大丫頭你明日到我這裡來吧。後日再去學裡。”

陳氏才略微安靜了點兒：“我昔日聽人說，江南一帶專有人收了養女，用來賣與大戶人家做妾，你說那丫頭是不是那樣？”

水仙道：“女人謹慎過分，有婆子有丫頭纔是女人的範兒。”

老太太治家有方，兼之到了葉府的份上，一年也不知要辦多少回宴席。隻要不是特彆昌大的事兒，一應端方都在那邊，並不廢多少事。庭芳跟著清算家務，悄悄歎服。清算提及來簡樸，做起來很多人都抓瞎。那裡拿的放回那裡是事理，但是實在環境常常是若不做好堆棧辦理，想實現那句事理是極難的。葉府的大庫房在花廳背麵，一半兒是貴重物品，分門彆類擺放；一半兒是平常動用，隻得歸納明淨，放纔有序。

大老爺做壽，有些壽禮是提早送的，有些是當日送的。提早送的早入了庫，當日送的便要現算。有布料、古玩、珍惜藥材、擺件玩器、也有送錢的。庭芳不管古玩藥材擺件，叫丫頭把財帛布料搬做一處，隻需默算，三下五除二，杜媽媽還未曾點完古玩，她連帳都做好了。杜媽媽忙道：“女人你可彆圖快，算錯了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