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3頁/共4頁]

胡媽媽無語的擺飯，庭芳早等不及，跳上炕就大快朵頤，一邊吃還一邊說：“魚好吃，娘吃點兒？”

陳氏翻個白眼，一屋子丫頭婆子都笑開了。送走幾個小的，陳氏就對孫姨娘道：“你常說西廂熱，一向冇工夫搬。現在來了新人，我原想著你去東廂與周姨娘作伴。卻又想周姨娘現在病著，倒不好攪了她。順道兒你帶帶夏女人，教教府裡的端方。我病著可不得精力。”

陳氏：“……”

“三哥跑去老太太院裡，想著老太太護著他。還冇進門，就叫二嬸給堵了。叫錢媽媽一根繩索綁了，拎到書院裡來。”庭芳誇大，“是真拎哦，跟廚下拎雞崽子一樣。我們再忍不住，鬨堂大笑。二叔一臉大仇得報的神采，同二嬸來了場男女異化雙打。”

陳氏的氣來的快去的快，昨晚氣了一回，夙起看到兒子已是好了。現在在被幾個女兒一鬨，早把煩惱丟到爪哇國，應道：“是是，大女人經驗的是。”

說完孫姨娘，又說夏女人。陳氏又是一堵。凡是而言送東西或送人，少有送單數兒的，這位夏女人倒不是人家送的丫頭，而是添頭。那人送了個花好月圓的玉檯燈。鏤空的圖案，裡頭還罩了層明瓦。明瓦磨的極細極薄，一塊一塊不知用甚麼膠粘好，點上蠟燭正如水波光暈。外頭再有層白玉燈罩。兩層罩子下來當燈使是千萬不能，然晚間點上做擺件卻極都雅。最妙是裂縫處有個放香料的小格子，竟又是個香爐。精美的東西輕易壞，那人便想了個招兒，買了個使女捧著一併送來，燈冇給起名，倒是給使女起名叫波光。站在男人的角度，那是風雅無邊，站在太太的角度，人是必得收了，這燈是點也不是不點也不是，內心把那人記了個死，卻發作不得。宦海上冇有傻.子，他又冇明著送妾，隻不過使小我送燈，莫非人還要歸去？燈同古語的丁，添丁添丁，對於子息不豐的大老爺來講恰是吉利話兒。至於送燈的人愛如何使如何使。隻大老爺比來正空，便連燈帶人一起笑納了。幸而庭芳不知內幕，不然定要吐槽：就你那文弱墨客的樣兒，那麼多女人，你行不可啊？

陳氏見她吃的苦澀，也看的饞了。叫人打了碗魚湯，才喝潔淨，又聽庭芳道，“這個、這個、另有這個都好吃！娘嚐嚐。我們家換了廚子麼？我如何感覺比昔日的好吃呀？”

雖說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從四德。然當初她爹肯把她許給葉俊文，就是看葉家家風渾厚，老太爺與老太太伉儷情深，道他是個長情的。頭先還好，進弟子了個閨女，夫家冇說甚麼。兩年多她實在冇生養才納妾。為著子嗣計，實她不能生，怨不得旁人，孃家人都不好說話的。哪知厥後更加冇譜，她又懺悔不得，更怕父母跟著憂心，多年來儘管報喜不報憂。可又騙的過誰去？一屋子庶出後代當是死麼？陳老太太早把老頭子打的半死。完了還得假裝甚麼都不曉得，儘管撿好東西往京裡送。母女兩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把陳大嫂氣的夠嗆。現在正在路上挽袖子預備胖揍妹.夫，若再看到添個妾，不定鬨成甚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