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3頁/共4頁]

越氏再接再厲：“大女人眼看就要找婆家了，你不守著能安下心？你又忍心叫哥兒生下來就冇了娘？我奉告你，穩婆摸著了，你肚子裡阿誰是個哥兒。快著些，再慢可就憋壞了！你想想，十幾年了，好輕易有個哥兒，可不能生生憋著了！大嫂，你若另有力量，咬一咬嘴裡的參片，借點子力量，一鼓作氣便生了下來。你且要等著看他金榜落款，打馬遊街呢！”

陳氏半昏倒中，恍惚聽到越氏的聲音，辯白不出是哪一個。女兒的哭聲四周八方的傳來，她想起來安撫，又冇力量。待聽那恍惚的聲音說，肚子裡的哥兒就要憋壞了，頃刻驚出一身盜汗！她為甚麼要掙命生啊？還不是為了養個兒子。有兒子了，她才站的穩，女兒纔有下落。如果她現在死了，女兒就得在周姨娘手裡混日子——便是有了填房，一時半會兒也動不得生了兒子的妾。想到以□□瑤堂堂嫡長女，還要看妾的神采，哪怕死了都要氣活過來，何況她另有氣。狠狠的咬了一口嘴裡的參片，用力吮吸汁液，內心發狠，就不信賴生不下來！

越氏又到床前看了一回，大聲道：“大嫂，聞聲了嗎？孩子們哭的嗓子都啞了，你就忍心丟下她們？”

“非常，我也不會舍粥舍米的，冇得鬨出事來，倒不好。”庭樹抬眼看了看天氣，道：“宵禁了，隻怕明日才氣去。”

幸虧庭芳也光棍，直接拔了簪子退了鐲子，往炕桌上一扔：“如此，就請大哥哥去購置吧。姐妹們都不得出門子，故意也有力。再則，老太太舍了米，我們添上也冇意義，更不便利。不如都兌了銀子，放在藥鋪子裡，有貧民撿藥便從我們的銀錢上頭給。”

庭瑤忙道：“一起去。”

庭瑤哪聽得這話，跌坐在石階上嚎啕大哭，一起哭一起喊娘。

大房的姨娘就冇有不機警的，見庭瑤和庭芳嚎上了，都倉猝忙的把本身閨女推到窗戶前跟著哭。庭蕪才七歲，她姨娘生了長房獨一的兒子，常日裡的報酬比庭瑤都不差的，便顯的不懂事些，又跟姐姐們跪了好久的經，腦筋裡暈暈乎乎的。被她姨娘狠狠一掐，頓時鋒利的哭起來。哭也就罷了，還直喊道：“姨娘你乾嗎掐我！”

“我給弟弟做了小鞋子，你起來瞧瞧，看合分歧腳。娘……娘……”

庭樹看著八角的神采，推斷著嫡母的狀況。必不是喜信，不然早就嚷開了討賞錢；婦人生孩子又不準女孩兒靠近，此時叫人隻怕是……心不由砰砰跳了兩下。

庭芳頓時有些難堪，咳，她窮……

陳氏眼皮動了動，仍然冇展開。老太太心亂如麻，可冇法跟親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