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汪汪汪[第6頁/共11頁]

湯玉澤是湖北人，乃陳鳳寧的同年，二人年紀相差彷彿，都是少年得誌，友情頗深。陳鳳寧次子陳季常之妻便是湯玉澤的侄女。以後二人各自為官，已是多年未見，隻要函件來往不斷。當然比不上與葉閣老的總角之交，於宦海上算死黨了。戶部本就管天下稅收賦稅，陳鳳寧對不久前安定甘肅有功、升回京中坐了戶部第二把交椅的湯玉澤更是殷勤。而湯玉澤入京不到兩年，根底不深，多有依仗先太子殘部，對陳鳳寧天然也是客氣有加。

愁悶堵塞著陳鳳寧的五臟六腑，無處訴說。不管是老妻還是幕僚，恐怕都看不到庭芳的目標。王安石以後，便是狂如張居正，也隻敢啟用“祖宗家法”。已經有多少年無人膽小包天？何況還是個女人。隻怕他說出來，世人都要嘲笑他杞人憂天。庭芳所發揮的戰略，熟讀史乘的人儘數能找到影子。太陽底下冇有新奇事，她聰明些罷了。可陳鳳寧清楚感遭到她有分歧，說不上來，倒是不會思疑本身的直覺。

陳鳳寧故作無法，抱過徐清。小孩兒愛扯鬍子是賦性，纔到陳鳳寧懷裡，上手就揪著鬍子不放。陳鳳寧疼的呲牙咧嘴，徐清還當是太姥爺同他玩，更加興頭。庭芳拍了徐清的小爪子一下，喝道：“罷休！”小孩子有些弊端就不能慣！

陳鳳寧憋屈的不知何去何從，麵上言聽計從，私底下想了無數體例。但是他在庭芳眼皮子底下，離中樞又太遠，現抬另一隊旗號都不能。苦笑，老葉，我隻能對你的孫女兒認命了麼？若你活著，見她如此行事，又當如何？天下王田，被損好處者無數，曆代變法並其翅膀，冇幾個有好了局。若葉家未曾寥落，葉庭芳敢堵上百口屬的性命麼？聖上啊聖上，你可知你一時昏聵，逼出了個煞神麼？

湯玉澤歎道：“嚴大人，都城城牆補葺遲緩，太子受了斥責。”對上妖孽，天然是寧肯錯殺不成放過好麼。

嚴鴻信驚詫，不由脫口而出：“他就如此看好……徐儀賓？”

庭芳重新擼了下思路，目標很明白，包管商戶們的好處。手腕則為與長江沿線各路人馬構和。安徽浙江好說，勉強算是朝廷的地盤，如此幾個省勾搭剝削販子之事，陳鳳寧是裡手。不過是派人跟二省佈政使商討分紅，層層施壓，金字塔頂尖把散戶的肥肉全攏在自家鍋裡頓了，因肉太肥輕易吃飽，便少割點子肉，圖個源源不竭。

庭芳忍著笑，中老年婦女表達體貼的體例真是千年穩定，明顯是惦記，偏要說成抱怨。在南昌居住一年，與薑夫人乾係非常敦睦，但要引得薑夫人一把年紀親身相歸還是沾了徐清的光。庭芳朝薑夫人臉上香了一記，又親了親徐清：“我夏季就返來了，到時給姥姥捎幾塊雲錦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