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汪汪汪[第3頁/共7頁]

庭芳的摺子夙來直呈昭寧帝，要過通政司，那便是公開了。王雄英接過摺子，不敢劈麵翻開，裝模作樣的揣進袖子。庭芳卻道：“我不大通八股，寫起摺子來也是口語，王郎中不若替我瞧瞧，遣詞用句如有不當，我好點竄。”

王雄英忙忙拿起摺子，翻開一看，頓時目瞪口呆！庭芳不脫手則已，一脫手便是拔除賤籍！瞪著庭芳，也太大膽了些！王雄英盜汗都下來了，教坊司紅利供應內庫，庭芳這一招當然製止了家眷之苦，倒是奪了昭寧帝之利。不是火上澆油麼？

庭芳道：“不就結了。既你們在仁德上做文章，乾脆做到底。冇了賤籍，自冇了教坊。你們所求的，不過是個顏麵。隻消不落在那處，旁的都好說。依其夫的罪惡，罰她們去紡織廠做幾年女工，我這錢收的不負心吧？”

實在休假日那般動靜，瞞的過誰去？不過是造作罷了。真急的上火，那裡還管徐景昌在不在家。他便是不在，就不曉得你送禮了？在門房投了名帖，也不家去等著，堂堂一個郎中戳在門口，擺瞭然要插隊。

昭寧帝倒是問：“你如何必定凡做事必有縫隙？”

庭芳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不準以好處，誰願乾活？商戶送我茶葉，不過想仗勢欺人，打劫更大的好處。太上皇想皋牢民氣，先太子亦想皋牢民氣，民氣亦是好處。恰好中樞無錢，官員調劑又太落人眼，除了放縱貪汙，另有彆的體例麼？貪汙抱了團，有了財帛，正兒八經的便能夠操縱財帛來升官，繼而更發財。長此以往，朝中便是如此了。史上的天子們，到此時多啟用苛吏。然我們的題目是，若要保持朝廷，確切暫離不得他們。三年一次的科舉，培養人的速率冇那樣快。中樞的高官們，即使有百般不是萬般噁心，但他們純熟。換個年青的官員，上來一頓亂砍，不是混鬨麼？就比方這回，陛下曉得關鍵，但是不能處理。那麼就換個思路，休墮入殺或不殺的挑選。凡做事，冇有不留縫隙的，陛下無妨想想操縱縫隙，能獲得甚麼好處。”

庭芳道：“恰陛下說要在京畿設廠，以供五軍之軍需。此事我們家徐都督在辦。旁的不說，他的品德，再挑不出甚麼不好來。五軍統領之所，說做工就是做工。隻是旁的女工怠惰了，或是扣錢，或是開除。罪婦一無財帛可扣，二不成開除，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裡頭都是女眷，巡防的也是女子，就是辛苦些，半分不損名節。未出閣的不過是今後叫人遴選下年紀，你們擇偶上多操心罷了。我想了好幾個日夜，纔想出個這般體例。你們不對勁，銀子抬走，我但是懶的管了。”說畢，傲慢一笑，“我家有海運，還管著陛下的私庫，看的上你們那點錢！不是我五妹.夫的母親在我跟前哭的淚人兒普通，我不好不給五mm做臉，當我奇怪的管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