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黃粱一夢[第2頁/共2頁]

閻少琨閉上了眼，再也冇有展開。

她聽不到閻少琨的呼喊，也看不到窗外的大雪。

“你如何了阿琨？產生甚麼事了？”她眼底儘是擔憂和不安。

惡夢也好，重新來過也罷，今後餘生，我定是不能再落空你。

明天，是湯瑤的生日。

迴應他的隻要無邊的沉寂，另有無儘的酷寒。

認識昏沉的閻少琨神情已經恍忽，他用儘最後一點生命力側頭看向身邊的湯瑤，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湯瑤噗嗤笑出了聲：“我是阿琨的老婆，存亡都隻能是你的人……明天是我生日，你如何如此傷感？”

但夢中的統統過分實在，實在到讓他連心臟都忘了跳動。

才幾個月時候，他就已經瘦骨嶙峋，模樣蕉萃得不成人型。

“咳咳……”屋內傳來一陣衰弱的咳嗽，那聲音如同刀刃在閻少琨心口劃過，帶來密密麻麻的痛苦。

他為了這一天的到來，已經斷食一個禮拜，粒米未儘。

屋內的火爐俄然倒地，猩紅的炭火滾落在木地板上，翻滾起濃濃黑煙。

上窮碧落，下至鬼域，我這輩子都不會罷休。

“我做了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他像小孩子一樣撒嬌。

……

閻少琨點頭，將頭埋在她頸窩中，極力汲取她身上的熟諳氣味。

“對不起，我返來了，四郎返來了……”閻少琨的聲音有些失控的顫抖。

“我還真是癡人做夢，這輩子負了你，我怎敢渴求本身另有下輩子……我怕是永久都不能投胎了……瑤瑤，鬼域路上，彆忘了四郎可好？讓我再疼你一世，彆不要我……”

“嗯，返來了。”閻少琨哽嚥了一下，緊緊將她抱在懷中。

閻少琨大步朝梅苑走去，幾十步就能達到的處所，他卻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好好吃藥，趕明兒我叮嚀人去外洋請幾個洋大夫返來，好好給你保養身子……”他輕聲說著，再次將她擁至懷中。

湯瑤紅了臉頰，她正欲開口，鼻子裡忽的湧出一抹暗紅。

湯瑤較著怔了怔，舉在半空中的小手有些侷促不安。

我會一向，一向陪你走下去。

閻少琨接過她手中的帕子，悄悄擦拭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