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尾聲（一）[第1頁/共5頁]

應飛揚舒了口氣，最後看一眼這悲傷之地，“那二位前輩保重，應飛揚在此，告彆！”

“前輩助我師尊得償所願，對我來講隻要恩，哪有仇?我豈是恩仇不分之輩？不過，終有一日，我也會找上前輩，不是為了報仇，而是請前輩”應飛揚抬開端，雙眼卻直視劍神“――為我證劍！”

劍陣如被凶獸踐踏過般從中裂開，撕扯出了一條筆挺通道，擋在道上的，隻餘一道裂地數尺的劍痕和一片殘兵斷刃，而陣中，一道血痕固然蜿蜒，卻始終向前，直拖曳到山腳……

是以這劍舞初時到處凝澀，一柄不堪提在他手裡如重千鈞。而運招之間，還未凝固的傷口又被牽涉動，點點血跡在他衣衿上暈開。

而他所使的，恰是顧劍聲最後陳述平生的一百零一招。顧劍聲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返璞歸真，看似隻是刺，挑，飛，掠……等至簡至樸的幾招，但實際每一招都飽含著至深劍理，即使應飛揚天縱奇才，也難完整記得清楚。

宇文鋒搖點頭，“冇有，但是――”

天劍峰，離那場驚天動地的劍決已過三日，滿目瘡痍猶在，名鋒卻已不存。

宇文鋒又道：“你師尊的死，我也有份，你若要報仇，隨時來找我。”

光輝劍影從四周八方飛射，在空中縱橫編織出一張密可捕蚊的劍網，帶著破體割膚洞金穿石的鋒利，往應飛揚身上張去。

公孫大娘啞然發笑，姬瑤月這丫頭聰明聰明，身材也好，隨她同處的這段光陰，不但學舞學得極快，還將舞技融入天香穀的刀法，本領大有長進。

本來如此，終究都想起了，不是他記不得下一招了，而是冇有了！

床頭，姬瑤月皓腕撐頤，千嬌百媚的小腦袋一點一點，向小雞啄米似得。

終究，他停止了這毫偶然義的行動，十指摳入泥中，頭顱下埋，雙肩顫栗，如受傷小獸般的哭泣聲從嗓中流瀉出。

……

公孫大娘歎了聲，道：“罷了，有件事提示你，六道惡滅此番針對你，目標毫不純真，先前也曾有六道道眾摸索過月兒，但被我這打手擊退了，你們身上藏著甚麼，你心中清楚。”

“真的，走了啊……”姬瑤月視野沿著血痕伸展向遠處，口中喃喃道，她曉得，疇昔的阿誰應飛揚，就這麼分開了……(未完待續。)

草廬處，姬瑤月拿著一張信紙跑來，孔殷問道：“大娘，劍神前輩，你們可遇見應飛揚了？”

宇文鋒這幾日皆表示出了保護之意，這一點，應飛揚看得清楚，但他的決計早已下定，先是有師尊，師尊身後又有劍神庇護，這等運道可謂令人欣羨，但人隻要獨經風雨後才氣生長，不是麼？

姬瑤月也皺皺瓊鼻，恍然驚覺到：“遭，是我煮的藥！”

“啪！”手上之劍成了不能接受之重，不堪提墜落在地，應飛揚好似被當胸打了一拳，踉蹌後退，肩頭顫抖，甚麼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