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魔[第4頁/共4頁]
進門的人的確是兩個,公良至和衛釗,阿誰剛入道的練氣士。至於魏昭,十年前留在玄冰淵了。
他抖得拿不住陣盤,粘膩的盜汗重新裹到腳,身上的衣物像在冰水裡泡過。公良至想要開口辯白,但他的牙齒抖得太短長,一說話大抵能咬掉舌頭。
公良至在顫栗。
“是啊,你巴不得我死,記念一下有多輕易?死了的魏昭比活著的魏昭好。”他喋喋不休道,“你擺出一臉哀傷的模樣,彆人還要安撫你節哀順變,莫悲傷神,嘻,我死了倒讓你賺憐憫?他們如何不想想我是如何死的?冇有你,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呢,十年能修到築基高階,冇準築基頂峰,金丹金丹可期,那裡像你這個廢人?”
“良至,彆鬨!”魏昭急道,“門就在前麵,我們出去再說?這處所忒邪門,你現在不復甦。”
公良至臉上落空了最後一絲赤色,全部身材搖搖欲墜。
公良至的手心沁出一層精密的盜汗,他俄然感覺舌頭髮乾,後背寒毛直豎。
可他很清楚,魏昭早已不在他身邊。
“你跟占奕走,不跟我走?”那“魏昭”看著玉佩,重點不對地神采一沉,“他這麼好?”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公良至聽得好笑,說:“天下無人能與你比擬……”
“那你感覺魏昭是甚麼模樣的?”他說,念出了公良至剛纔的所思所想,“胸懷磊落,光風霽月,如朝陽般光芒萬丈……如果有一天他不再如此,你也要控告他不是魏昭?”
說到這裡貳心中一緊,閉口不言。有些話說不得,哪怕對一個幻影。
“我如何能夠喜好你?”魏昭問道,像在看一隻肖想天鵝的癩□□,“我如許開闊的人,愛上誰天然直接去追,有甚麼好坦白的?我甚麼都冇表示出來,對你毫無反應,那當然是既不喜好男人,也半點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