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盛情難卻（一）[第1頁/共4頁]

馮妙對著小寺人問道：“南朝公主已經到洛陽了麼？”

閒談幾句過後，馮妙問道：“你有冇有傳聞過，能讓毒藥在幾年乃至十幾年以後才發作的體例？”

兩人正說著話，門口有藏藍色的衣袍一閃而過，素問起家到門口去看，見是太極殿常日當差的小寺人，正在門外探頭探腦地向裡張望。馮妙剛住進洛陽皇宮的華音殿時，這小寺人也替元宏來傳過幾次話，人很聰明又會說話。

離得如此之近時，那些垂下的旒珠就不能完整粉飾住元宏的五官神采，透過珠子之間的裂縫，馮妙能清楚地瞥見他剛毅敞亮的雙眼，另有那雙眼中映照出的小小的本身。

“那可多了，”素問支著腮邊回想邊說，“能夠把毒藥加在飲食裡，每一次吃都不會致命，天長日久地堆集下來，便會形成抱病的假象。”

馮妙深思半晌又問：“那大臣們是甚麼定見？”

馮妙聽著他口中吐出的話，完整冇推測當年一個小小孩童身上，竟然藏著這麼多奧妙。而最令她震驚的，是林琅所做的捐軀。需求多少勇氣，才氣跟敬愛的人長相廝守？又需求多少勇氣，才氣從愛到極致的人身邊拜彆？她隻做到了前者，林琅卻做到了後者。

可這些話她並不能說，前次南朝使節當眾所說的話，已經叫人開端思疑她的出身，是元宏用她一向在青岩寺修行堵住了悠悠眾口，又嚴令不準暗裡群情，這纔算勉強壓了下去。如果她這時質疑南朝嫡出公主的身份，便是本身將把柄送到彆人手中。

跪在地上的小寺人，這時才暴露幾分擔憂神采，恭恭敬敬地答道：“親王們和漢臣們頭一回定見同一，說本年收成秋糧的時候還冇到，洛陽是新都，又冇有多少存糧，如果此時產生戰事，恐怕糧草供應不敷。恰好此時中宮空缺，不如先向南朝表示些誠意，等收過秋糧後再做籌算。”

話說到一半，她俄然感覺那裡不對，在南朝那段日子，並冇傳聞蕭鸞的正夫人有女兒，這會兒從那裡來的嫡出公主？更何況，兩邊的戰事打了這麼多年，南朝如何會俄然想到送公主過來示好？

小寺人這才笑嘻嘻地出去，跪在地上向馮妙叩首：“皇上叫小的千萬不要吵了娘娘歇息，等娘娘醒過來，再跟娘娘稟奏。隻是這事情來得俄然，皇上怕娘娘先從彆處聽了來，以是叫小的到華音殿門口來等著。”

馮妙心中一沉，大臣們所說的“誠意”，天然就是將南朝公主迎為中宮。她並非多麼在乎中宮之位，隻不過，她模糊感覺這位從天而降的南朝公主，透著些古怪。

元宏冇有再說甚麼，馮妙卻明白了他的意義。太皇太後把毒藥預先用在元宏身上，卻把引發毒性的藥引一向留到明天，到太子快成年時，才讓元宏身上的毒性發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