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無路可退（一）[第1頁/共2頁]

“這兩種草，都開紫色的成串小花，很多人會弄混。”她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啊，姐姐，是不是你也不肯定，以是叫我悄悄地拿返來，不要被人瞥見？”

“你、你……”素荷曉得她在信口開河，但是卻恰好不曉得該如何辯駁。那些花草屬性，馮妙講得有板有眼，想來應當是對的，隻要讓她悄悄帶一株返來那句是假的，但是她如果專門拿這一句出來講，反倒顯得心虛。

馮妙本來就生得嬌小，又冇多大力量，被素荷扭住胳膊，等閒抓在身前。

素荷連眼睛都不敢展開，那裡顧得上找雄黃，抓過一段草編的小席，倉促點了，藉著濃煙和火光，把那條蛇擯除出去。

“這不成能啊，”馮妙撿起地上被揉碎的花，一臉迷惑天真的神采，“紫浣衣草，要種在雲柏樹下才氣成活，小藥園子裡，並冇有樹啊。再說，野信子的花汁氣味，能招引毒蛇，剛纔那條蛇，恐怕就是聞了味道纔過來的。”

素荷陰狠地瞪了一眼馮妙，轉頭擠出一臉不幸相，向文瀾姑姑要求：“我不過認得幾種常見的花草罷了，那裡分得清野信子和紫浣衣草呢？一時看錯了，也想細心辨認清楚。”

馮妙在文瀾姑姑麵前站著，“是素荷姐姐說，我們染了疫病，才把我們送疇昔的，並不是成心偷懶。”馮妙暴露幾分委曲神采，“至於小園子裡的草藥……”

素荷手勁極大，手指幾近掐進她的肉裡，扯著她往正殿走。馮妙自知擰不過她，皺著眉喊了聲痛，趁素荷不備，從地上扯了一小截淺紫色的花握在手裡。素雲從小室裡拉出予星，一起推搡著，跟在素荷身後。

“我甚麼時候說過如許的話？”素荷一個箭步上前，就要去揪馮妙的前襟。

一抬眼，正對上文瀾姑姑目光炯炯，素荷腳下一軟，就要跪倒。

“你胡說甚麼？”素荷剛從驚嚇裡回過神來，“這哪是甚麼野信子？這是紫浣衣草，能清熱解毒的。”她疇前是替皇上嘗藥的宮女，多少也認得些草藥，講到這些不免有些對勁。

“素荷，你種這野信子，是要給誰用呢？”文瀾姑姑調子平高山發問，聽得素荷內心一驚。在甘織宮裡，獨一能賽過素荷的人，就是文瀾姑姑了，剛纔的一幕聯絡起來，莫非文瀾姑姑已經狐疑，這野信子是要引來毒蛇害她的？

素荷嚇得神采慘白，直往素雲身後躲。素雲也好不到那裡去，盯著那條小蛇挪不動步子。馮妙用袖子遮開口鼻，粉飾住偷偷發笑的神情，大聲說：“有冇有雄黃？或者炊火也行，蛇怕這些東西。”

素荷對勁洋洋地回聲：“是呀，剛來就這麼放肆猖獗，的確不把端方放在眼裡。”

馮妙偷偷瞥一眼端坐不動的文瀾姑姑，故作詫異地說：“咦？姐姐，莫非你不曉得這野信子會招引毒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