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十八煩燥[第2頁/共4頁]

桌上已擺著六碟涼菜，三葷三素，此中有碟五香醬牛肉，最為章姨娘愛好，偏巧正擱在最未的呂姨娘跟前，章姨娘就著跟前的吃了兩口，到底忍不住將眼睛隨便掃過。梁雁山看在眼裡，叫如月叮嚀廚下又切了一盤端上來，放在兩人中間。

“大人昨個早上走的急，想來未曾重視，章mm與如煙mm，竟穿了一樣衣裳出門，端的如親姐妹般，兩人都是嬌俏弱質，大人若在，恰是...如戲文裡唱的，一對雙生姐妹花相伴梁家郎君大人，還不叫旁人戀慕死。”呂姨娘昨日開口便是賤婢，本日又在宴上提起，是胸中憋氣之舉，純為打擊噁心章巧。

昨日因醉酒返來晚了，本來定好的府中聚飲便改到了本日，章巧昨晚直接被梁雁山乾脆著了，兩人姿式不對渾身受累，章巧是半邊臉好似被人施以重拳，木木的連感受也冇有，梁雁山更慘，如同驚了風的白叟，半邊身子不由已。

章巧確切憤恚，才籌辦將這一頁揭過，就有人往槍口上撞，她放下筷子，昂首反問道：“呂...姐姐是說大人如那戲文裡的紈絝，左擁右抱，享儘齊人之福？”

章巧在上房過夜，端的氣毀了後院一乾姨娘通房，不患寡而患不均，要麼大人您當初就該將章巧娶做正房，那其他人誰也不敢與她爭鋒，既怕失了麵子納為姨娘，就該與後院劃一對待，豈不知那天子的妃嬪還要求雨露均分呢！

梁雁山一頓，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隨後攬過章巧好言好語哄道：“氣甚，之前未曾吃過，還不興我今後頓頓都吃啊！”

除章巧，其他人不知梁雁山難堪，呂姨娘眸子一轉，應道：“我嘴拙說了章mm不愛聽的，要向您陪個不是了？要我說啊，這事誰也不怪，就該怪那做衣裳的人。府裡針線房都有記錄，遣小我去查查，要曉得是哪兩個繡娘如此大膽，做了一樣衣裳還敢獻給主子。”

陳姨娘對勁洋洋，呂姨娘神采丟臉欲言又止，章巧俄然感覺很煩，彆人打鬥她是池魚，還得幾次操縱，吃個飯罷了，真叫人難以下嚥。

梁雁山沉下臉，喝道：“好了，用飯便用飯，莫再多說。”昨夜他雖醉酒，但於醉中之言仍記的非常清楚，章姨娘問他新衣乃親選？他彷彿還為討其歡心腆著臉將功績安在已身，無怪她昨晚睡前會那樣嘀咕，說甚麼貳情意滿府皆是，再與本日一比對，可不統統瞭然。

陳姨娘掀唇一笑道：“呂mm是得給章mm陪不是，昨個我可一句冇聞聲你誇獎章mm，就記得又是賤婢，又是不如彆人大氣來著。”

章巧羞紅了臉，心道本來醉酒後的話他都還記得，度著他這幾分至心，衣裳之事便不與他計算了。章巧心頭放軟三分，服侍起梁雁山來更用心，兩人甜的起膩，虧的屋中無旁人，不然不吃酸的也要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