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提審[第1頁/共5頁]

“砰砰砰。。。。。。”板子如雨點般落了下來。我手抓著木凳，緊咬著下唇，屛住呼吸，仍然痛得哼出聲來。我額上排泄汗珠順著兩腮流滴下來。實在忍耐不住，我大呼一聲，暈死疇昔。

來俊臣一拍驚堂木，嘲笑道：“又是一個嘴比骨頭硬的！來人，拖下去先打二十殺威棒，看她還嘴硬不嘴硬！“

她給我上完藥，偷偷將一隻墊子墊在我的身下，又小聲對我說：“等下來送飯的獄婆大人能夠熟諳，莫要張揚。”

我憤恚難當：“不知大人要罪女招甚麼？罪女何罪之有？”

到了過午的那頓飯點，幾個獄婆彆離發放炊事。一個身量小小的婆子提著一隻食盒和一隻小小的陶罐，搖扭捏擺地徑直朝這邊走來。她的身邊，是王獄婆。

我安靜地說：“罪女還是不明白犯了何罪。”

獄中是隻給吃兩頓飯的，一頓早餐，一頓過午餐，以後要再要想吃東西，隻能偷偷地賄賂獄卒或者獄婆，由他們或勾搭廚房，或托人去內裡采買，或者由家人送來，給他們一些好處，由他們私送出去。在如許的體製下，憑你是個多胖的瘦子，住幾日牢房，出去也會變成趙飛燕。

王獄婆連連點頭：“老婆子會記著大人的話。”

來俊臣嘲笑道：“來到洛陽府，莫說你是甚麼從七品，便是一品宰相，也是案犯！何氏，你可知罪？”

阿誰身量小小的婆子道：“真當倒黴！”說著提著食盒與陶罐走出去蹲在我身邊，將那陶罐翻開，頓時一陣暗香撲鼻而來。

我答覆道：“罪女父親何青，母親柳氏，巴州何家村人。”

因而我又被投入牢房關押起來，並由獄醫給我開藥療傷。

來俊臣的聲音遠遠地從堂上飄來：“犯婦原是來自巴蜀鄉間的賤婦，纔在宮裡養了多少光陰，這般嬌貴起來？莫說是她，就是郡主公正犯結案，送來洛陽府，也是這般發落。來人，給我潑醒她！”

一隻暖和的手搭在我的脈搏上，又有一根手指在我的鼻下逗留半晌，隻聽一個聲音在我耳邊道：“大人，犯婦身子薄弱，已經暈厥疇昔，氣味微小，再打恐有性命之憂。”

“啊，來大人。。。”

那聲音嘲笑一聲，道：“真是天國有路你不走，天國無門你自尋。你們，狠狠地打！看她最硬還是骨頭硬！”

“還能。。。把他捆起來。。。”

兩個陌生的獄婆出去，翻開牢門，一左一右將我押出，帶到前廳交給獄卒。他們催促著我，推搡著我，使得我腳上的腳鐐，手上的手銬摩擦著我變得日趨柔滑的皮膚，一陣陣地疼痛。穿廊過院，終究達到府衙的堂前，獄卒推我一把，在我腿彎處踢了一腳，我一個踉蹌，跪倒在堂前。

聲音若隱若現，我隻能聽幾個斷句入耳，完整不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