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反咬[第1頁/共5頁]

承平公主曉得來俊臣想說甚麼。她坐在偏殿的一張榻上，雙手握成拳頭。因為她曉得他想說甚麼，聽到他假惺惺地作態“微臣不敢說”，心中更是恨意充盈。她將雙手絞在一起，指甲掐進了肉裡。

提起狄仁傑的那段舊事，倒是真的震驚了女皇陛下。狄仁傑確切是一個千古可貴出一個的傑出人才。他因為大才大德而獲得女皇陛下的賞識，也因大才大德而有些桀驁不馴，不識眼色，頂著女皇陛下的壓力彈劾了幾個為她效力的大臣。因為他高貴的聲望，她竟然無可何如。女皇陛下的性子仍然如同當年太宗天子問“誰可馴此烈馬”時一樣剛烈――如果一匹千裡馬不能為她所用，她便要馴之，實在馴不好，殺之。

來俊臣道：“子且不孝，何況孫乎？”

二哥比大哥更坦直第反對母親乾政，更不為母親所喜，被人直接逼死在巴州，言論鋒芒所向，更是指向母親。

除了謀逆，他還給公主加上逼迫良民，惹得毒害人怨的罪名。承平公主在偏殿氣得將茶杯掀翻在地。

女皇陛下精力一振，問道：“這麼說刺殺案有停頓了？”

冇有人敢問本相。

女皇陛下不耐煩地說：“朕說了，隻要你所言是實，朕赦你無罪！”

“隻是他對朕忠心耿耿，為朕打掃朝中奸佞著力頗多。”

我想公主在偏殿的神采必然很都雅。

這一對帝國最有權勢的兩個女人正在殫思竭慮地思考審理來俊臣的合適人選，那邊來俊臣從某種渠道模糊聽到了風聲。他趕緊拿著檀捲到宮門叩門求見，當時女皇陛下正與承平公主在一起。女皇陛下看看承平公主，笑道：“不如你躲在一邊，聽聽他如何說。”

女皇陛下大為震驚：“阿草為何如此？朕待她不薄，她何故要置朕於死地？”頓了頓，她又問，“莫非真如你所說――”

承平公主這才起家。

女皇陛下歎道：“這來俊臣乃是朕的肱骨之臣，甚是體察朕意。並且朕亦不信賴他會謀反。”

她從內心感遭到他對她由衷的賞識。

承平公主便把夏季代女皇陛下到施粥廠慰勞哀鴻碰到領粥的老者，家中宗子已戰死，次子仍然被征募戍邊的事說了，彌補道：“過後兒臣令人去查，公然查出來俊臣通同府中的管家師爺收受大戶賄賂，令部下尋家貧免丁者替之之事，臣女想著他是母皇重臣，便暗裡警告他令他改過。誰知前幾日兒臣家人又跟兒臣說，來俊臣仍然我行我素，毫不收斂。”

“這阿草常日也不如何出宮，如何能如許跟宮外溝十足順無阻？”女皇陛下又收回疑問。

女皇陛下嘲笑道：“這麼說，阿草還是朕的親孫女，這是在謀逆親祖母。”

因而來俊臣誣告狄仁傑的行動，正中了她的下懷。她默許了來俊臣的誣告，讓狄仁傑在獄中得點經驗，同時也看看他的機變。當狄仁傑利落地認了罪的時候，她比任何人都驚奇；當她看到狄仁傑的陳情書的時候，又感到欣喜；當她聽到狄仁傑說“不如此如何能再見陛下”的時候，心中竟湧起一種情意相通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