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籌算（上）[第1頁/共3頁]

承平公主笑道：“本來講來講去，是怕我這個婆婆給她氣受？嫂子多慮了。阿睞是縣主，跟阿簡兩小我自是單獨出去開府，又不跟我這個婆婆住，我就是想尋她的倒黴也尋不到。再說這孩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算是想尋趁她點甚麼，看著她的眼心也軟下來了。”

女皇陛下命上官大人自百忙當中抽出時候伴隨狄夫人同遊九州池一事，很快通過各種渠道傳到宮外。這渠道當然包含了各個王府中被接進宮中教養的女孩子們。大臣們與親貴們彷彿從這個行動裡嗅出了某種奧妙的信號：生性多疑，心機善變的女皇陛下此次對狄相的起複並不是臨時的心血來潮，彷彿是顛末沉思熟慮的長遠籌算。

他說的“那邊老四”就是指皇嗣殿下。

梁王嗬叱道：“真是婦人之見！庶人賢之事另有內幕。陛下年紀大了未免心慈。你看廬陵王固然被貶房州，可統統供奉都未有懶惰；庶人賢是死了，但是他的後代都好好地養著。前日因為長信縣主不識字，陛下還狠狠地懲罰了看管庶人賢後代的宮人們，換了主管。連庶人賢的兒孫都這般照拂，何況皇嗣殿下是陛下最寵嬖的小兒子，其寵嬖程度僅次於公主殿下。我看壽昌不錯。如果壽昌不可，荊山也可。你去探探風，也露一下口風給訓兒，看他更中意，更能搞定哪一個。”

梁霸道：“冇事。虎毒還不食兒呢！”

半天梁王妃才抽抽搭搭地止住眼淚，絞著帕子說：“今後還是要公主多多指導纔好，莫要放手不管他們。”

承平公主這下笑了：“你放心，他們的府第就在中間，晨昏定省是免不了的，我會教她的，也斷不會給她委曲受的。”

這讓他產生了嚴峻的危急感。

梁王妃道：“這些年五個小皇孫在五王府囚著，誰會給他家的孩子說親？男孫女孫都還冇議親呢。並且要給他家的孩子議親，要先得陛下恩準吧？”

梁王笑道：“若都想起來要給他家孩子議親，還輪獲得阿訓？魏王府有幾個小王子也都到了結婚的年紀，到時候給他們搶先一步，你搶得過他？他又會哭又會粘，又哭又粘的，還不把好孩子都粘到他們府裡去？”

梁王妃立即說：“我也怕再出甚麼事，也是每日對阿訓千丁寧萬叮囑，千萬彆再犯傻了。雀確切還著人送信出來要他尋機相見，阿訓冇敢回她。”

梁王想了想道：“那邊老四的幾個女兒還都冇說親吧？提及來老邁的年紀跟我們阿訓是不是相稱。”

梁王和梁王妃一邊為愛子的婚事經心極力地籌劃，一邊還要常常跟承平公主一起籌辦兩家孩子的婚嫁。梁王妃恭恭敬敬地對承平公主道：“對阿簡，我是一個萬個對勁。我們阿睞這般粗苯，能跟阿簡情投意合，我這做孃的心真是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