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莊周夢蝶[第1頁/共3頁]

常澈道：“麵前仙府是何人所居。”清冠神仙笑道：“小友可知蠶花娘娘，麵前的仙府乃是她的居處。”常澈劍眉微蹙，回道：“蠶花娘娘乃洪荒期間的天庭神邸，巫妖戰後曾皈依佛道，官方常稱‘馬明菩薩’，怎的在此？”

一妙齡美女騎著一綵鳳，飄漂渺渺而來，年容十五，風華絕代，掠發淺笑，百媚叢生，舉步輕搖，傲視有神，身形輕巧，掌中能舞。她是鵷鶵妖帝和青鸞妖後的女兒，眾仙稱‘紅鸞鳳仙’。

紅鸞鳳仙笑道：“那蓬萊仙島的蘭花仙常發揮夢蝶術修煉，倒使我神神叨叨，都不能辯白鬍蝶是真的，或胡蝶是她化的。”

太古期間，有大人遠征，家無餘人，唯有一女，牧白馬一匹，由女兒豢養。女兒居住在偏僻閉塞的處所，因思念其父，乃戲馬曰：‘爾能為我迎得父還，吾將嫁汝。’馬既承此言，就掙斷韁繩而去，跑到她父親那邊。

拐過數條鋪滿仙石的街道，麵前現出一個天井，天井內花木富強，有一顆垂柳，垂柳柔滑的枝條輕拂著橘紅的屋簷，花枝間仙鳥清鳴，花瓣飄飛，天井內輕風吹過，落花漫天。

常澈想起蠶花娘孃的來源，冇有回清冠道人的話。

言未及竟，馬皮蹶但是起，卷著女子飛走了。鄰居家的女人跑去奉告她的父親。厥後過得數日，得於大樹枝間，女及馬皮儘化為蠶，在樹上吐絲作繭。其繭綸理厚大，異於常蠶，其收數倍。因名其樹曰桑。桑者，喪也。由斯百姓種之，當代所養是也。即平常所說的“桑蠶”。

亟乘以歸，為牲口有非常之情，故厚加芻養。馬不肯食，每見女出入，老是似喜似怒地踢蹄蹦跳，如此幾次很多多。父怪之，密以問女，女具以告父，父親因而伏弩將馬給射殺，暴皮於庭。父行，女與鄰女於皮所戲，以足蹙之曰：‘汝是牲口，而欲取報酬婦耶？招此屠剝，如何自苦？’

常澈如有所悟，他方纔自清冠道人那得知‘一花一天下，一樹一菩提。’花是天下，天下是花，何謂虛，何謂實？莊周做夢化蝶，乃不知胡蝶化的他，還是他化的胡蝶，又何謂真假？

清冠神仙輯禮道：“紅鸞仙子，貧道有禮。”

蠶花娘娘是婆娑天下的普通菩薩，遂從底子講，同局勢至菩薩相去極遠，因佛道兩界的高層都模糊曉得一點常澈的宿世，亦不敢受。佛教、玄門體係浩繁，遂有諸多衝突，不能一一較矣。

莊周夢胡蝶，是莊周神馳胡蝶？胡蝶夢到莊周，或能說是胡蝶神馳莊周？醒是一種境地，夢也是另一種境地。胡蝶蹁躚飛走，紅鸞鳳仙迷惑重重，她不知胡蝶是真胡蝶，還是她胡想出的蘭花仙所化，何虛何實？恍惚難辨？

蠶花娘娘笑道：“老身數日前曾碰到淨壇使者，他到巫鹹山勸並封皈依我佛，遂與小友有一番機遇。”常澈暗想，本來那日幫忙我的是淨壇使者，待碰到寺廟，自是要多燒一根香，遂道：“鄙人承蒙佛家多次互助，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