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割肉[第1頁/共4頁]

老道冷冷的遞給常澈一把刀，刀晶瑩剔透，披收回砭骨的寒意。

常澈瞭望著神都的方向，說道：“官員和神邸相互勾搭捉弄百姓。嘉靖帝真能掃腐敗帝國的神邸？還江山社稷一片腐敗嗎？昔年魯家的孽障強擄桐鎮的良家婦女修煉魔功，被符苓的孃親所殺，魯道廉一向挾恨在心，此番想借用城隍的神威殺掉我抨擊符苓。魯道廉為滿足一己之私，不知又有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他獻祭。”

常澈躬身回道：“百善孝為先，長輩隻是儘後代的任務，敢問仙家在哪處仙府修行？怎熟諳魔磐陰司的鬼差，長輩得空自當拜訪。”

“那惡鬼是幽冥地府一鬼將調派來的，姐姐能奉告你的事情隻要這麼多，何況鬼害人還需求事理嗎？你剛有緣聽姐姐一曲，姐姐就提示你一句，你陰邪入體，印堂模糊有黑雲，雙眼的神情渙散，恐怕將有惡鬼索命！”

美婦帶著一絲嗔意，眼睛像桃花般嬌媚，笑嘻嘻地回道：“姐姐昨日借山道時還見過你這娃娃，怎地轉眼就不熟諳姐姐了，姐姐住在魔磐北麵的鬆林坡清華洞，娃娃倘如有些膽量，就來見見姐姐。”

“常娃娃，狐三奶奶常同我提起那丫頭，那丫頭同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該是一對天作的壁人。可惜常娃你的資質太差，同那女娃娃畢竟是兩個天下的人，婆婆勸你趁早分開她。”

天空突然間雷電交集，暴風吼怒，下起暴雨來，屋外忽地響起緩急有度的腳步聲，常澈走出廚房，眯著眼從門縫朝外瞧，隻瞥見那二尾的黃皮狐狸蹲坐在籬笆牆上，嗅著藤蔓間的花朵，雨水順著它油亮的毛皮滑落。

“長輩的命是娘給的，道長既然治好我孃的病，長輩縱是割肉也會滿足道長的食慾。”

常澈看他道袍沾滿汙泥，是一苦修的羽士，不忍心指責他，遂說道：“那是給我娘熬製的藥膏，道長既然喝掉，長輩指責道長也是無事於補，隻能再熬一碗了。”

“自殘便是不孝！統統的罪過都歸老道來接受吧！”

清風吹拂著常澈的布袍，他自言自語道：“不管勝利與否？嘉靖帝的反動也是好的，神邸腐敗敗北的生該死醒醒了。”

陪著黃婆婆同坐的另有一名白裙拽地，身形婀娜的仙顏婦人，她盈盈笑著，雙頰略顯緋紅，神態舉止明豔端麗，眼睛光彩敞亮，麵貌清雅脫俗，肌膚白得如同籽玉，用漂渺輕柔的歌聲唱著‘食甘露，飲榮泉，登蓬萊，結無極.’的仙家歌謠。

黃婆婆鬼氣森森地說著，似同那虛肚鬼王有很深的芥蒂，常澈淺笑著轉移話題道：“黃婆婆，長輩此番應約到牛角山是想婆婆奉告醫治我孃親的體例，長輩勢必將‘言必行、行必果’，即使粉身碎骨都會完成婆婆叮囑的事情，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