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上）[第2頁/共7頁]

“那另有20%呢？”我迷惑。

想到這裡，我不由抬開端，看著坐在我劈麵，吃麪吃得很香的男人。

“我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了。”

“得不到你，就要讓你一輩子都不好過——這就是你們女人的設法？”他看著我，眼裡帶沉迷惑和不解，以及……一種不著陳跡的鄙夷。

“為甚麼不在店裡吃？”我問。

他不解地蹙起眉頭：“奉告你甚麼？”

“……”

我拿著叉子，叉起盤裡最後一塊烤牛肉：“你有冇有……愛上過甚麼人？”

老闆做了個駭怪的神采，不過，這神采也隻保持了兩秒鐘罷了。兩秒以後，他又波瀾不驚地喝著冰凍汽水：“固然我不太明白這個數字的意義，不過想想有一百萬人在讀你寫的東西的話，我想那應當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我望著麵前一望無邊的海，海風吹在臉上，真的像刀割一樣。我有些寂然，就像是被說中了苦衷卻還不肯承認，不肯承認我曾經也落空了明智，不肯承認我有多麼悔怨。

“放心吧，”他對我抬了抬眉毛，“停業期間的餐費，我來承擔。但是房費你還是要付。”

我沿著運河往石狩灣船埠的方向走去，昔日運河兩旁的堆棧現在已經改建成各種餐館，特彆以供應德國啤酒的西餐館為盛。已經進入了酷寒的夏季，聖誕節和新年又還冇有到，這裡幾近冇有旅客，路上走著的，都是住在這裡的中老年人。

“變亂？”

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才又開口：“痛苦會扭曲一小我的靈魂。之前我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也不明白甚麼叫做扭曲……厥後，就全都明白了。非論你是甚麼春秋，受過甚麼教誨，有如何的天下觀或是代價觀，信奉如何……在痛苦麵前，大家都一樣。”

“？”

“這個題目，”他說，“就跟問我有冇有吃過牛排是一樣的。”

“那麼你的第二本小說呢？”他接著問道。

“哦，”他終究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是一罐像醃黃瓜一樣的醬菜，“這幾天停業，他出門觀光了。”

“……”

我點頭。

我驚奇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他一昂首看到我，我也看到他，兩人都有些無語。我是因為難堪，他嘛……我想大抵是他不曉得要跟我說些甚麼吧。

“實在我也想了很多……我感覺，你冇有說錯。”

我很想瞪他，但還是被他的話逗笑了。

“有東西吃嗎？”顛末端這麼些天，我開端變得不像之前那麼拘束了。

“你甚麼時候走？”他俄然冇頭冇腦地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如果我奉告你的話，你也會奉告我嗎？”

“……”

說真的，這傢夥的技術還真……不賴。

“……”我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