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心結[第1頁/共4頁]

聞綽心想你撿了，錢也不是我的啊，他用被單蒙著頭，不知想了些甚麼，俄然窸窸窣窣抱住了白楊，然後和他說悄悄話：“實在……我媽也是死在這間房裡的。”

他說完又感覺這些色彩彷彿都染過了，兀自墮入深思，白楊在黑暗中展開眼，說了兩個字：“……玄色。”

聞綽很高，哪怕是他好久之前的衣服，對白楊來講還是長了一截，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肥胖的肩膀都露了半邊，聞綽看了眼他濕漉漉的墨發，襯著慘白的皮膚對比清楚，不曉得為甚麼，又伸手給他把領上的衣釦重新扣好了：“去床上躺著。”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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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楊低著頭，小聲道：“撿瓶子。”

白楊冇吭聲，連呼吸都是淺淺的，他靠在聞綽懷裡，指尖動了動，不著陳跡的，一點點的牽住他的衣角。

聞綽感覺有些淺顯：“有待商討。”

白楊冇動靜。

浴室門一關，內裡響起嘩啦啦的水聲，聞綽站在花灑下，莫名感覺腦筋有點亂，內心是一種拿不起又放不下的感受，也就是傳說中的柔嫩寡斷。

外間黑漆漆的，時不時刮來一陣悶熱的風，風搖樹枝，是要下雨的征象，家家戶戶都在急著收衣服，易拉罐在地上亂滾，咣噹作響，街上很快空無一人。

白楊昂首，一雙眼黑漆漆的望著他：“我買。”

她取下了晾衣杆，徑直上樓收衣服去，轉頭見白楊還在打掃衛生，遠遠喊了一聲：“白楊，你把門關上放工吧。”

或許是故意機暗影，白楊雨天的時候不肯意待在家裡，陳美英身後冇多久，柳若卿有一次早晨起來收衣服，瞥見他就蹲在樓下的巷子裡睡覺，大雨澆的渾身濕透，內心一軟，把他抱回了本身家。

間隔有些遠，不曉得白楊聞聲冇，他仍站在原地，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一步步朝馬路走去，聞綽見狀傻眼了，低聲爆了句粗口，拿了把傘風風火火跑下樓，從速追上去。

“大早晨瞎跑甚麼，又犯胡塗，丟了可冇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