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程敬思接駕還朝[第1頁/共2頁]

敬思奏曰：“此人貌雖藐小，且有奇能，陛下不知，臣當細奏。”遂將存孝所曆軍功，一一奏與帝聽，帝亦不準信。帝謂敬思曰：“且待存孝跟駕有功、回京查實功勞，然後論賞。”存孝、敬思叩首謝恩出朝。

帝在車上瞥見，非常歡樂，謂敬思曰：“卿奏存孝之功，朕甚不信，今見此陣，公然英勇無敵，論功第一，更又何疑？”急宣存孝來見，直至禦前。帝曰：“朕今車駕複轉長安，朕憐卿勞苦，封卿為大唐護國勇南公之職，待朕還朝，再賜宴賞。”存孝叩首謝恩畢，帝命催趲前行。

卓吾子評：

晉王次日，亦清算人馬，徑上幷州。乃喚存孝叮嚀曰：“吾領王爵，汝封國公，主上之恩，無以加矣！你可領一支人馬，巡查河北，吾領一支人馬，巡查河南。一則安撫百姓，二則搜剿賊黨，俱至汴梁城北門外，淤泥崗上取齊，不得違令。”存孝領諾。次日話彆，存孝曰：“父王若先到汴梁，兒不在麵前，朱溫設想詭騙，切宜防備，不成誤中奸計。”晉王曰：“此事無妨，但吾兒宜早來會！”言畢，遂各分頭取路而去。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化。先人感僖宗長安複登寶位，有詩為證：

卻說李晉王傳令，殄除黃巢餘黨，安撫百姓，號令軍士秋毫無犯，住民安堵。一麵設席，道賀功績，一麵差人，清除宮殿。與眾諸侯宴罷，就令城外屯紮，伺駕還朝，請旨發落。諸侯依令安紮去訖。晉王命程敬思往西祁州，迎帝還京，又令李存孝同往保駕，敬思拜彆晉王，徑往西祁州而來。

聖駕半途又遇巢黨黃豹、黃虎反對，若非存孝庇護，恐又不免。唐家社稷重新，非存孝之功而何？

次日傳旨，令文武百官清算起行，出了西祁州，存孝披掛在頓時，緊隨車駕，正行之次，前軍飛報，一支人馬，攔住來路，聲言與黃巢報仇，要劫車駕。帝聞傳報大驚，程敬思上馬奏曰：“賊兵擋路，主上可命存孝剿擒。”帝即傳旨。存孝拍馬，直至前隊，大聲喝曰：“那邊賊徒，敢攔聖駕！”那將曰：“吾乃齊主族兄黃豹、黃虎，特來報仇，你是何將？”存孝曰：“吾是大唐飛虎將軍李存孝。”黃豹聽罷，輪刀直取存孝，被存孝一搠，死於馬下。黃虎來迎，亦被一搠，死於陣後。賊將五十餘員，齊聲向前混殺，被存孝一搠一個，連搠死二十八將，餘將見事不濟，勒馬牴觸而走，軍卒儘皆分離。

且說晉王籌辦接駕已久，正與諸將說話間，忽報馬稟曰：“車駕已到，離城不遠。”晉王忙令調集眾諸侯，文官武將，一齊擁出長安，驅逐聖駕入城。帝升禦座，晉王引眾朝賀，帝回禮畢，傳旨改本年為光啟元年。宣晉王上殿，安撫勤奮，仍享晉王之爵，另賜並、沁、遼、朔四州之地，所輸賦稅，以克祿享。就於太原府內，製作王宮，出入半朝鑾駕。命程敬思、郭景除、周清、史敬思各文武官，護送皇兄上幷州，永享繁華，少慰朕懷。晉王叩首謝恩，複奏曰：“誅滅黃巢，非臣之能，一則主上洪福，二則眾將效力，但臣部下，智借周德威，勇賴李存孝，存孝已蒙封賞，惟德威與諸節鎮諸將，莫不儘忠極力，望我主聖鑒。”帝曰：“俱有封賞，皇兄可令各官候朕出旨。”晉王欣喜出朝。帝次日傳旨，封周德威為大司馬，本日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