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朱溫火燒上源驛[第1頁/共3頁]

幸而飛虎將軍至，救得殘軀老命回。

當日周德能力諫晉王休去，晉王不聽，急遣程敬思、史敬郭景銖、周清四將，領三千人馬，庇護前去赴會，上馬而行。

汴梁衝陣身遭厄，自刎鹹稱死儘忠。

席間舞劍鴻門宴，醉後真言禦妹亡。

梁晉初爭樹敵深，上源驛內拓天心，

卓吾子評：

智勇挾溫門得出，酩購宿釋火光輝，

驛夫報曰：“四周火起，如何是了？”此時，晉王醉而方醒，始張目援弓而起，君臣四人，急跑出廳來。隻見火焰劈麵逼來。程敬思醉眼昏矇，倚定中庭，抱住屋棟，立即燒死。晉王放聲大哭，複歎曰：“吾君臣不想死於此處！”俄然一聲轟隆響處，大雨滂湃，滿驛之火，儘皆澆滅。館夫對晉王曰：“幸天賜大雨，火已滅焰。”晉王說：“若非此雨，我與世人皆死於驛中！”

卻說開了宅門，敬思力挾朱溫，出了宅門，君臣三人，半醉半醒，扶晉王上馬，急來上源驛逃生。是時蒲月氣候，日已沉西。卻說朱溫密喚武將楊彥洪聽令，遂與彥洪曰：“李克用雖出宅門，安能出得此城？今君臣都在上源驛，汝今晚點軍一千，圍住館驛，四門放火，不問是誰，儘皆燒死，務要一更發難，吾亦自引精兵一千策應。”楊彥洪受計，便去點軍，取乾柴引火之物，搬於館驛門首，到晚間甲士放起火來。隻見館驛四圍皆火，高低通紅。恰是，老君推倒煉丹爐，一塊火山連地發。有詩為證：

然克用酒徒，不聽德威之諫，又負鑾英之言，遂致損折三將，雖燒不死，可勝愧死！

晉王見史敬思自刎身亡，放馬逃生。比及天晚，朱溫掣刀，招轉人馬大至。晉王親身兜弓，連射一十二箭，正中一十二將，翻鞍落馬而死。晉王再去取箭，袋內已自無了。朱溫追急，晉王仰天大歎曰：“吾今老邁，死於此地矣！”忽聽得東北角上，喊聲大振，閃出兩麵飛虎旗，旗下一員大將，皋比袍，（犭唐）猊甲，乃是勇南公李存孝也。畢竟不知如何救得晉王，且聽下回分化。逸狂有詩，單讚存孝來救晉王：

賈複令名垂漢朝，將軍本日譽尤高。

若非天賜滂湃雨，畢竟君臣受禍患。

逸狂詩王

五百家兵喊聲大振，將宅子四周圍定。是時，敬思獨戰八將，不移時，五人中劍，三人儘皆走了。朱溫手五軍火，意欲逃脫，周清、史敬思二人挾住，將兩口劍放在朱溫頸上，喝曰：“好好放我君臣出去，萬事皆休，如其不然，即便砍下你的頭來！”朱溫驚得魂不附體，恐被所傷，暗思此事不諧，隨喚開門，放他君臣出去了，再作區處。

朱溫抱不臣之心，輒欲殛斃忠良，非特報仇，抑忌功高耳！

晉王命周清偷路，抄去老營調兵，急來策應。朱溫大兵，一聲炮響，搶上昇仙橋來，郭景銖回馬不迭，連人帶馬跌下橋去，水淹而死。朱溫趕出城來，史敬思叫曰：“大王吃緊逃生，臣歸去擋他一陣！”勒回馬來，挺槍直刺朱溫。朱溫把槍一晃，八十四將一擁齊來。史敬思大怒，槍挑名將一十六員落馬。轉頭看時，晉王把馬勒向高阜處，看二人廝殺。敬思叫：“大王為何不走！”晉王曰：“君臣們死同一處，豈宜獨生乎？”史敬思曰：“大王不成遲延，我今拒敵，你吃緊放馬逃生，臣再歸去擋他一陣！”勒回馬，挺槍力戰，眾將並來，史敬思整戰了一夜，又衝朱溫三陣，此時人馬睏乏，衝路便走。王忠挺槍趕來，把敬思左脅下一刺，敬思大怒，撥轉馬，用右手舉起槍，把王忠挑於馬下。因而，敬思左脅下血如泉湧，敬思大怒，槍挑名將八員落馬，急來見晉王曰：“臣今誹謗了！”跳上馬來，拔劍割下素袍半幅，塞了槍眼，用勒甲絛繫了，翻身上馬，大呼晉王曰：“臣今再去對他一陣，你吃緊放馬逃生罷！”勒回馬挺槍直刺朱溫，梆子響處，四下眾箭齊發，敬思槍眼痛得難禁，隻得自刎於頓時。厥後史官有詩讚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