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晉王勘問田令孜[第1頁/共4頁]

束帶雙跨魚獺尾，護心甲掛小連環，

閹宦休教寵任過，威權不與奈如何，

後宋孫甫評雲：

不幸僖宗，七日絕食，遂餓而死，內裡文武，並無知者。

靜軒先生詩雲：

卻說令孜已死，晉王命文武發僖宗喪，柩還長安，百官哀慟不已。時氣候暄熱，聖梯己是壞了，一麵殯殮，一麵啟行。

柿紅戰襖遮銀鏡，柳綠征裙壓繡鞍，

三叉寶冠光光輝，兩條雉尾錦斕斑，

逸狂詩雲：

謀逆無成禍已昭，千刀萬剮恨難消，

彥洪恐惹人非笑，計挾用心總不良。

權奸之臣，何代無之，未有如令孜之致僖宗餓死於寶雞山中，寵任得非其人，不特朝端，即家庭有之，不成不鑒！

比及前珍寶雞山，朱溫遣尚讓前來迎戰。晉王遣存孝、薛阿檀，自西南角上鳴鼓大進。尚讓儘帥精銳之眾，前來西南角與存孝交兵。從辰至午，梁兵不退。晉王自取鐵騎三千，徑取東北角上，翻身殺梁兵，梁兵棄西南而回，存孝從前麵趕殺，梁兵敗走，朱溫引兵奔還汴梁城去。田令孜厲聲喝曰：“天子已在帳內，汝眾不得吵嚷，隻在轅門外等旨，方許入見。”因而，眾將皆退在五裡之地，惟晉王、存孝侍立帳外，隻見令孜走入帳內，密喚田龍、田虎，出擒晉王。田龍曰：“存孝在彼，安敢近之？”令孜曰：“他父子此來，必素體絨裝，空拳赤手，無能為也！”二將欣然披掛而出。存孝轉頭，果見一彪人馬到來，存孝大怒，披掛不迭，翻身上馬。田龍到來，見存孝手無兵器，更不打話，挺槍直取存孝，存孝逼開槍，把田龍一手抓過馬來，望山下一摔而死。田虎輪刀便砍，被存孝拾田龍槍，一槍挑上馬去。

晉王曰：“誰使你奏吾反？”令孜知禍已臨身，死必不免，乃厲聲言曰：“天使我引朱溫兵來，詐言汝反，實欲謀唐天下，本日事泄，乃天敗之也！”晉王大怒，責打令孜身上無容針處。

卻說帝與令孜，行了數日，人報前麵晉王軍馬趕來。帝曰：“人馬將近，必得險要屯駐，以待救兵。令孜聽帝之言，引至一縣，名曰寶雞縣，縣南有一山，極其廣峻，四周廣漠，能夠暫祝但見那寶雞山：崔嵬矗立，嶺接雲端。峰連霄漢，頂透彼蒼。來龍起伏勢綿綿，沙水繞圍形曲曲。斑斑蘇翠色蒼蒼，澗中流水響叮噹。

萬木風聲如虎嘯，隻見猿猴擎果，麋鹿銜芝。山前時見百花明，山後隻聞啼好鳥。喬鬆上，千年白鶴；深澗內，萬載靈龜。樵夫執斧站山坡，野老扶藜過峻嶺。山崖如壁，山路崎嶇。山翁喝酒弈圍棋，孺子歌聲猶聒耳。何足羨，蓬萊閬苑；入山中，竟欲忘歸。

時李嗣源在長安，聞帝已崩，率大小官員，出郭三十裡，伏道迎柩入城，停於偏殿，掛孝舉哀。忽班中一人出稟，此人乃冀州人也，姓孔名緯字世文，現為太子少保。緯曰：“聖上已崩，太子在側，相互生變，相互既變，則社稷將危矣！今太子宜登寶位，以安眾心！”掣劍在手曰：“敢有亂言者，割袍為令！”百官擁太子上殿，本日登基，改元為龍紀元年，稱呼為昭宗天子。大小官員，拜賀已畢，封劉崇望同平章事，加賜晉王黃金萬兩，蜀錦百匹。晉王謝恩出朝，兵還太原。是時，天下諸侯，一為朝賀，二為帝喪，皆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