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拜師[第1頁/共3頁]

謝煙霞翻身而下，站在湖邊，負手而立，望著遠山流雲，俄然想起了幾百年前的阿誰夜晚。

謝煙霞本覺得這少年還會考慮再三，不料蘇小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叩首道：“謝天君前輩，我想拜您為師，您能收我為徒麼？”

“小子才疏學淺，也冇上過私塾，可不曉得這詩是甚麼意義，隻是感覺聽起來很糾結，又彷彿有點其他的意義，一時衝動，以是就唸了出來，如有衝撞之處，還望前輩包涵……”蘇小北不敢胡亂回話，隻得謹慎謹慎地恭敬道。

阿誰夜晚，就像現在，月華如水，夜色蒼茫，如同無常的運氣。

臨走之前，他曾說，隻如果拿著這塊太乙煙霞令的人，下次找到他，他便可覺得此人完成任何一個慾望。

“嗯！”謝煙霞點點頭，暗見曉得，然後轉入正題，說道：“剛纔你在峽穀當中想必也聽到了，天下人皆知我一貫言出必踐！現在既然是你將這太乙煙霞令交到我手上，那你現在便能夠撮要求了，但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會儘量滿足你！不過，在撮要求之前，你可得想清楚，機遇隻要一次，一旦說了，可就冇法變動了！”

等謝煙霞唸完詩，蘇小北咂摸了兩遍，感覺非常的動人，不自發地低聲吟了出來：“人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下去吧！”謝煙霞俄然開口叮嚀道。

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冇有半分欣喜之情，反而隻要淡淡的失落。

就在他仰天長歎、自忖必死之際，昔日紅顏知己東華仙子慕晚晴竟然甘冒奇險，發揮忌諱之術，衝破大陣封閉，以及重重難關，將他救了出去。

“收你為徒？”謝煙霞麵色古怪，不想這少年竟提出這個要求。他不欲承諾，卻不能直接回絕，隻好循循善誘地勸道：“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說！你不想要金山銀山、黃袍加身、三宮六院嗎？你不想要縱馬江湖、稱心恩仇、名揚四海嗎？你不想無憂無慮繁華繁華太安然樂嗎……機遇隻要一次，你可得細心想清楚了，可千萬不要口不該心，到以悔痛恨畢生呀！”

湖麵清圓泛博，澹碧安好，鷗鷺鳧水玩耍，霧靄蒸騰翻滾，彷彿世外瑤池。俄然一陣清風吹來，霧氣離散，便可見水映雲天山色，月光泛動。

他徹夜見這諸般神異之事，早就有求道登仙之誌。何況他也早就看出來，這謝煙霞必是絕頂人物，如果能拜在他的門下，想必不但長生有望，還能學的平生驚天動地的本領，那豈不更好？現在見謝煙霞開口，自是大喜過望，倉猝說出心中所想。

隻要一天冇人拿著這塊太乙煙霞令來求他，他便不能完成信譽。不能完成信譽，表情天然不得美滿。

所謂一諾許彆人，令媛雙錯刀。

他當時躊躇再三，終究還是推開了東華仙子的度量，留動手中這塊太乙煙霞令，破門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