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第1頁/共4頁]
忽聽得南宮雪說道:“喂,你來做甚麼?”語氣極是煩躁。一張目睹沈世韻款步行來,柔聲道:“我是放心不下雪兒女人,這纔來看看。”南宮雪向她瞪了一眼,從牙縫中擠出一句“多謝你啦!”語聲倒是全無謝意。
南宮雪“嗯”了一聲,又道:“我們不談這個了。隻是另有一個題目令我好生困擾,你可感覺夢琳他們有很多事瞞著我們?”李亦傑道:“此話怎講?”
李亦傑本道她已給本身哄得氣消,安知竟又鬨起了小孩兒家脾氣,無法道:“你要泄憤,儘管來砍我吧!樹可冇惹你!”南宮雪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可將我宇量瞧得忒也小了,我是要紮個木筏,不然還要一輩子留在這裡不成?”李亦傑方纔頓悟,笑道:“是我胡塗了。”南宮雪哼了一聲,道:“那也怪不得你,誰讓你的腦筋便隻想著韻女人,自是再容不下其他!”
昨夜小舟在暴風雨中淹冇時,江冽塵與楚夢琳正在那鏢局大船之上。楚夢琳白天曾向李亦傑等人言到,待抵長安再行脫手,實則是為了穩住三人,本身便可半夜偷潛上船,取了銷魂淚回教覆命,至於護送沈世韻之事本就與己無甚相乾。但是身處鏢船內部,比之在岸邊所見又大過數倍,艙內更分為“上艙”“中艙”“底艙”,底艙多為堆放雜物之所,二人卻也不敢鬆弛,還是一一尋過。焉知龍老鏢頭深謀遠慮,便不會將鏢箱混於雜物當中,掩人耳目?
南宮雪道:“這幾日大師雖是形影不離,卻總冇有真正敞高興扉。他們幾個又都對本身出身來源諱莫如深,單說韻女人,你看她避禍果然是因為饑荒麼?我道她定是大戶人家的蜜斯,便是饑荒,也不該殃及到她。再退一步講,也該當舉家同業,她爹孃如果甘心做出捐軀,他們自餓死了,又能幫到韻女人甚麼?”
李亦傑半晌無言,南宮雪知他向來最重交誼,剛纔這番話確是過分了些。想到常日霸道時,皆得他好言相慰,而現在本身卻胡思亂想,徒增師兄滋擾,心下頗生歉意,悄悄握住他手。李亦傑反握住她,瞧著她側臉,在月色輝映下更顯清秀,睫毛低垂,神情卻甚是哀傷,眸中也似蒙著一層水霧,竟與腦海中沈世韻的倩影交叉相疊,不由得心神盪漾。
單獨走至密林深處,生了一堆火將濕衣服烤乾,現在確知性命無礙,才覺饑渴難耐。見樹上生了些野果,也顧不得其他,運起輕功一躍上樹,歸恰是無主之果,不須避諱,肆意取來充饑,入口竟極是甜美。李亦傑忙又多摘了些揣在懷中,這纔回了轉來。
李亦傑麵上一紅,強辯道:“你應說我有深謀遠慮纔是,如有師父普通高深內力,隻需悄悄拍出一掌,不在話下。但你我修為不敷,純以蠻力砍樹,無異於以卵擊石,長劍非斷不成!”南宮雪向地上兩截斷劍瞟了一眼,心下氣苦,頓足道:“空口說口語哪個不會!你有本領就拿出個行得通的體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