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3[第2頁/共4頁]
五毒教暫至中原,懶動土木,寓所便擇現有地點。這處道觀荒廢已久,占居此地,自是不花半分力量。殿中四壁空曠,無甚裝潢,想是擺佈待不了幾日,不必再行虛飾。殿中寬廣整齊,看來倒也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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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黔道:“是了,是了。”接過瓷瓶卻不忙開,先在手裡翻來覆去的幾次把玩,彷彿俄然對瓶身上的碎花產生了興趣。
冇一會兒,那絨毛已給他捏成了一團枯草類似,手指順勢滑下,碰到了軟木塞,本來悄悄一拔就能除下,他卻像個從冇見過瓷瓶的三歲小兒,一手托瓶,另一手拇指、食指悄悄捏住瓶塞,擺佈擰動,一邊自言自語:“害人之心不成有,防人之心不成無。現在眾位防人之心倒是過分,彷彿除了本身,其彆人便儘是些大奸大惡之徒。那害人之心嘛,報酬財死,鳥為食亡,或止名利二字,也夠震驚惡唸了。”
這一天終究到達,麵前所見是一座製作恢宏的殿閣。原為玄門宮觀,名為“承天宮”,始建於明朝,取磚木佈局,台上築殿三楹,高古端莊。石坊前跨山溪築一座三孔弧形橋,取名“迎仙橋”,由大石疊成,橋頭飾以龍頭,主祀東嶽泰山神。
遂將瓶塞拔下,探指掏摸,道:“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辯,辯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賢人不積,既覺得人,己愈有;既以與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賢人之道,為而不爭。我便是信該信之事,疑可疑之人,這才常能成其事,不時化險為夷,得成善道。”
程嘉華道:“說你們一點都不曉得用腦筋!如果我真是五毒教的人,眾位原已身中劇毒,隻須不送解藥來,到時天然了賬,何必要我再來另贈毒藥?那不是多此一舉?我曉得另有人要說,是讓我藉此賣好,放鬆了你們戒心,便可打入內部,刺探諜報。嘴長在人身上,還不是想如何說,就如何說?那我也不必再多回嘴。你們不平解藥,毒發身亡的也不是我,我來給你們操那多餘閒心何為?”
世人聽他話裡盛氣淩人,不如先前謙恭,但人在氣急下不免口不擇言,莫非還真是冤枉了他?隻是性命關天,誰也不敢拿這初度相逢的陌生人一星善念做賭。
正首並排安設著兩張金漆寶座,深嵌於地,在這簡樸道觀中格外顯眼。左邊靠背雕龍,右邊鏤鳳,兩張龍鳳雙椅,烘托仆人身份崇高。椅前另有一張四四方方的寬桌。
程嘉璿心中一喜。紀淺念笑容僵了半晌,隨即又強作歡顏,挽著他走到寶座前坐下,本身回入閣房,取出些生果茶點,先放在他麵前桌上,又將另一小碟遞給程嘉璿,笑道:“mm固然嚐嚐啊。這萬花茶但是苗族特製,也是敬客的上乘飲料,口感苦澀濃烈,沁民氣脾。說到泡製之法,是將成熟的冬瓜與未老的柚子皮切成手指模樣大小、形狀各彆的片片條條,接著在其上加工,雕鏤出花色多樣、形象靚麗、栩栩如生的蟲、魚、鳥、獸、花草等吉利快意的圖案。形如‘魚歡秋水’、‘銀樹掛果’、‘百鳥朝鳳’、‘龍鳳呈祥’、‘新荷含苞’、‘蝶戀牡丹’。在我們苗疆,這也被稱為青年男女相愛的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