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9[第1頁/共4頁]

順治道：“對了，我說韻兒，朕好久冇聽你彈過琴了，真有些想。那不如就在此地，你彈來聽聽，一來練手，二來也好讓大夥兒都一飽耳福，你看如何？”沈世韻笑道：“臣妾自認琴技低劣，承蒙皇上賞識，愧不敢當……”鄂碩笑道：“韻貴妃娘娘琴藝無雙，樂如餘音繞梁，三日不斷，更曾一曲傾倒聖上。如吾輩凡夫俗子，能夠一聞娘娘雅奏，此生無憾。”

沈世韻道：“這怎會不記得？能夠識得皇上，實是有緣。那一晚您到攝政王府議事，我也初度借居於此，半夜裡心中百感交集，睡不結壯，就起家到院內亭子中操琴……”俄然腦中靈光一現，又驚又喜，道：“莫非……莫非是……”又問：“能夠拆開麼？”順治笑道：“這本來就是給你的，如果不能拆，還想盯著這些布條看一輩子？”

順治道：“是如許，朕本來也不懂，我們都不及你熟行。好不輕易耐著性子聽完一曲，那幼弟端著一隻破碗來回兜轉，向人討賞，碗裡多是些一文的銅錢。朕早就有了籌算，一脫手就賞了幾錠白銀。那兩人大抵是受蕭瑟慣了，從冇見過觀者如此豪闊，感激得就差冇跪下叩首謝恩。還冇歡暢多久，朕就直接挑瞭然，這主如果用來買琴的，多餘的當作賞錢。

那大哥說這琴是祖上所傳，無價之寶，多少錢都不能叛變祖宗。真叫禍從口出，圍觀者聽得二人大放厥詞，都不買賬，竟然較努力來，發起著請進寶閣掌櫃的來瞧瞧，這琴是否真有那麼值錢，彆欺負他們不懂行。兩邊對峙不下，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已經上前拉扯，另有些年青人在邊上抬價，厥後……”

沈世韻聽他用詞誇大，想是平常拍慣了馬屁的，微含不屑的淡笑一聲，道：“可貴各位汲引，我也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想深夜唯恐擾民，出行在外，凡事尚需從簡。我看歌就不必唱了，隻彈些小曲子助掃興就是。”說完悄悄撥弄琴絃，飄出幾個清越的音符來，世人如同身曆奇特之境，渾身疲累儘消。

世人都聽得如癡如醉，此曲真似陽春白雪，浩氣沖霄，又如上等香料，音飄十裡，玄霜與程嘉璿本已打鬨著奔出甚遠，聞此佳音，也都忙著轉回聆聽。四下裡除琴聲外一片沉寂，彷彿天然生物也為噪音所迷，聽止了統統喧鬨。房外更有很多宿客趴著門縫偷聽，一曲結束，大家仍覺意猶未儘。

濟度笑道：“還是韻貴妃娘娘多纔多藝，就是身份所限，不能兼作畫師、樂工，不然必然都坐首席。”順治道：“繪畫與吹打本為蓺術。如果迫於生存，則粗糙生硬，全無美感，反不如閒時隨興所奏。”世人都道：“皇上指教的是。”

順治笑道：“那就好，實在朕也給你籌辦了禮品。拿上來！”說著向身後一招手。簡郡王濟度捧著個白布纏繞的長條包裹走上前，雙手獻上，笑道：“韻貴妃娘娘，這是皇上特地為您買的，他說您看了必然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