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5[第1頁/共4頁]

順治不想再聽他請罪之言，道：“傳宮中太醫，儘數到此診治。朕倒不信查不出來。”

那太醫倉猝下跪，叩首道：“皇上息怒！那傷口……傳聞武林中有門惡毒工夫，叫甚麼‘分筋錯骨手’的。我施刀救治時，見貝勒爺腳腕處的骨頭斷的斷，裂的裂，另有些散成藐小碎塊，瞧來是給人以重伎倆折斷的。並且出招之人極其狠辣，那幾招間折了又折，拆了又拆，才使得貝勒爺傷重難愈。微臣把統統都奉告皇上，可這也僅出於一己推斷，未有定論，請皇上……”

但他對沈世韻仍存垂憐，見她臉上添傷，顯得更加嬌柔脆弱，冇心機責備，忙就近叮嚀太醫道：“還愣著乾甚麼？快給韻貴妃娘娘上藥啊！”

順治聽得同是心中氣憤，道：“豈有此理，膽敢如此藐視大清，真當我朝冇人了麼？朕當即派出宮中精銳之師，給朕一條條大街冷巷的去搜，尋到此人，當即格殺勿論。要依著大清律法，他所行每一條皆是極刑，那也不必另行審理了。”忽又想起一事，道：“那前次外出祭祖，你臉上也曾有毀傷，莫非也是……”

順治道：“不必，現在他不是阿哥，也不是朕的臣子，隻是一個病人，哪有強吵著病人起來的事理？就讓他好生歇息吧。隻是今後，彆再出於報喜不報憂之想，宮裡有任何變故，都要及時向朕稟報。”那太醫連稱：“不敢欺瞞皇上”。順治點了點頭又問：“他這隻腳，到底是如何受的傷？朕要你誠懇答覆。”

沈世韻道：“謝皇上垂憐。”坐到一邊椅上，讓太醫用棉花球蘸了藥膏，在臉上交來回回的悄悄塗抹。藥物辛辣，塗在傷口上又鬨動一層痛感，微微蹙眉。

沈世韻道：“不錯，他想私入莊親王陵寢，盜取索命斬。臣妾是為禁止他……”玄霜聽得肚裡痛罵：“一派胡言！盜取索命斬一事，清楚是你早籌算好的，你纔是盜墓賊呢。”

那太醫心想有人替本身分擔，老是功德。半喜半憂的比及太病院世人前來，排著長隊給玄霜號過脈，又解開繃帶細看。那繃帶與血肉粘連在一起，解開時好一陣疼痛。玄霜憑著自小起過人毅力，一起強撐了下來。

玄霜聽到這一句話，內心卻無半分歡樂。他一向以為江冽塵是本身要殺的，如由旁人代庖，倒是將這樁深仇大恨瞧得輕了。正躊躇著是否該立時“醒轉”，隨便閒扯些話，好分離順治重視力，暫將此事撇開。

順治笑道：“朕的韻兒平素不愛討情話，冇想俄然提及，倒也賽過彆人的好聽。是了，朕必然給你做主！你儘管說那小我是誰？敢傷害朕的愛妃和兒子，就是同朕過不去，定要將他酷刑正法！”

沈世韻道：“茲事體大，身邊閒雜人等過量，那就不便說了。”眾太醫在皇宮多年，都是識相之人，聽她這一句明示，均口稱“微臣辭職”，忙不迭的退了出去。程嘉璿當時本就在場，全程親眼所見，故不須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