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玉牌現唇槍舌戰[第1頁/共4頁]
唐君意明知一場罰是躲不過,直撩開袍子,跪到地上,沉聲道:“爹,是九兒的錯。九兒……前日趁您和祖奶奶、孃親去清冷寺吃齋偷溜出府,在集市上看中了一副書畫,乃是曠雲大師的真跡,便想……”
二奶奶倒是較著,輕視不屑,一副看好戲的姿勢,而四少爺唐言康的眼神頗具幾番玩味,她看不懂,便收回視野,乖乖垂著頭。
唐老爺聽聞,道:“九兒,為何不回你二孃的話?”
唐君意轉頭驀地望疇昔,暗自磨了磨牙齒,不知這兩母子要作到甚麼境地。
時隔十載,埋藏在馥雅苑中的白小巧玉牌竟涓滴未受地濕侵損,仍如同昔日清透晶瑩,細緻潤白,隻是……誰有本事在馥雅苑內挖到玉牌,且做到悄無聲氣不轟動唐府任何仆人,直到玉牌在典當行被髮明?恐怕隻要阿誰與他當年一起埋玉牌的人。
唐老爺扶了額頭,暴露些許老態,道:“天然不會。但是……定要重罰,重重的罰!倘若今後有人提及,也知我唐某並未放縱,但若降罪,便讓皇上措置我。”
唐老爺神采一變,方纔感慨煙消雲散,將桌案拍得震天響,道:“九兒!你方纔可編了謊?”
唐大奶奶推拒,還是跪下道:“妾身並非寵溺,九兒這些年來已乖覺懂事很多,客歲還中結案首,隻是年紀畢竟尚輕,常常思及一半,便丟了另一半,況那白小巧玉牌定不是九兒用心押給典當行,許是倒弄書畫的販子貪得無厭,九兒逼不得已才……老爺,看在妾身份上,可否饒九兒一次?”
唐君意餘光中間溫嬌在後已全然慌亂,心中一悚,道:“爹,九兒未編謊,是……九兒讓溫喬兒今早去當掉玉牌的——爹,您聽九兒——”
唐君意瞧清那玉牌,一口氣生生噎在喉嚨裡,引得心口一陣痛。
唐老爺被荷花咄咄逼人的聲兒擾得頭麻,大怒道:“夠了!你們眼中可另有我這個老爺!休要再吵!玉牌、書畫一事到此為止,現在玉牌已經回到手中,便是有驚無險,如果當真流落官方,唐家一個個的都休想逃過此難!荷花,莫非你不是唐府之人?不怕惹罪上身?當真非要鬨得全天下人都曉得麼!”
許嬤嬤自是先叱罵一遭,罵舒爽了,便把她關進柴房裡。
“你……九兒怕是看錯了罷!當掉皇上欽賜玉牌但是大罪,就算你信口胡言出花兒來,也難逃罪惡!”
唐宣悻悻而走,溫嬌抹把額頭的汗,有力地向後靠在架子上,一個卷軸“噗通”至她頭頂掉下來。她拾起,感覺這卷軸和紙張的色采、手感都與南書房裡其他分歧,一聞,竟有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展開一看,一個“佛”字映入眼瞳,而那左上角當真落得是“曠雲”二字的紅印。
溫嬌嚇的渾身發軟,心中如同擂鼓,彷彿要跳了出來,想那白玉牌竟是此等要緊,更是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