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莫高窟第61窟[第1頁/共3頁]

“這第61窟，開鑿於五代前期，是莫高窟大型洞窟之一，是敦煌歸義兵鼎盛期間，第四任節度使曹元忠構築的功德窟。這窟為殿堂窟，上有覆鬥形頂，中設中間佛壇，佛壇後部有背屏保持窟頂。洞窟範圍弘大，氣勢宏偉。這窟中本來供奉著文殊菩薩，可惜，菩薩泥像全毀，隻殘留了文殊菩薩座騎獅子的尾巴。以是，這61窟，也叫‘文殊堂’。”

“太……精彩，太……震驚了。”我語無倫次。

笑完後，他又用手電筒照向了畫麵上大佛光寺的地點處，非常嚴厲地說道：“你當時的判定冇錯，那塊壁畫，的確是大佛光寺的一角，你細心看看這原壁畫，和明天的那塊，到底有甚麼分歧？”

馮老先容完，便用電筒光在洞窟中心位置來回悄悄晃了晃。

“快，快分開這兒！”

馮老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是的。但是有的傷害，僅憑人力底子冇法製止。我們竭儘儘力，隻能說儘量延緩壁畫退色損毀的過程，但從生到死、由盛到衰、以新變舊，這本就是人力冇法竄改的天然規律。在大天然麵前，人是纖細的，而這麼一隻小小的蝙蝠，它身上所承載的天然力量，倒是非常強大的。不管我們如何防備，都攔不住一隻蝙蝠。可惜啊，很多人，到死都不明白這個事理。”馮老的聲音在洞窟裡悠然地迴盪著，在這滿壁神佛間，像道破機鋒的低吟梵唱。

我瞥見洞窟中心有座氣勢澎湃的二層台式中間方壇，方壇中心，繪滿佛陀的背屏中轉洞頂，在背屏中心下部，一個與畫麵格格不入的圓坑深及土層，像美女清爽娟秀的臉龐被人活生生地剜出了一個血淋淋的深坑，留下了永久也不成能癒合的丟臉疤痕。

這幅圖，我在畫冊上細心看過，當時，隻是感慨於繪製的精美詳確。

馮老的聲音都變了，大呼了一聲，回身就順著來路往回跑去。

在手機螢幕微小的亮光中，我見馮老的神采愈發變得冷峻起來，前麵竟然顯得有些慌亂。

“馮老，我隻是從地仗層的特性和泥塊後背的紅色斑點印記來判定的真偽，從畫麵的大抵內容來判定的位置。你要真讓我從細節對比上來講，我一時半會倒還真看不出來。”說完，我在腦海裡冒死回想著明天看到的那塊壁畫，除了壁畫背後那些班駁的紅色印記，我回想出來的畫麵細節，都和麪前牆上的無異。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行事時候慎重的馮老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在汗青的長河中，人類纖細得如同一粒灰塵，灰塵是冇體例用說話來描畫波瀾壯闊的。

馮老每講到一所寺院，就把電筒光照向一處，行動毫無停頓，非常流利。

看得出來，這幅壁畫早已深切其心。

“這方壇上如若站滿了當初的神佛，那該具有多麼震驚的藝術打擊力和澎湃的氣勢啊。”我搖點頭，不無遺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