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坐忘[第2頁/共7頁]

曹衝看著黃忠迷惑的模樣不由樂了，他拉住孫尚香，大大嘉獎了黃忠一番：“漢升，江陵乃是長江重鎮，你、文長另有文仲業，再加上東麵的叔權，就是我布在長江上的四道鐵鎖，現在益州又拿下了，給我一些時候穩定一下，到時候我從益州順水而下，你們強渡長江，數萬雄師齊頭並進，囊括東南，一向打到海邊去，重現我大漢的萬裡好國土，豈不快哉。”

曹衝宛爾一笑，心道黃忠畢竟還是一員武將，這些文縐縐的話到了他嘴裡都變了，明顯是“君子之德如風，小人之德如草”，卻被他說成了“君子如風，小人如草”，不過大請安思也不算離譜。他順手翻了翻那些宣紙，掃了幾眼上麵的文章，撲哧一聲笑了：“這是蔡家搞的言紙麼？這上麵的編者按很象是夫人的口氣啊。”

“此大功，當與卿等共之。”曹衝感慨的一鼓掌：“不知江南的劉玄德現在如何樣了，漢升把你探聽到的動靜給我講講。”

孫尚香偏著頭看著他，眯起了眼睛嗔道：“你是說我話太多麼？”

衣服無缺，坐在水盆邊撩水的孫尚香撅著嘴，絕望的放下了手中的瓢，恨恨的白了一眼襄陽紙糊成的窗戶，走到床邊側身躺下，撲閃著眼睛看著被月色照得發白的窗戶入迷，也不知想到了甚麼，臉上閃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曹衝淺笑著行禮，說了一堆的客氣話，然後對陪在劉璋身邊的劉闡說道：“子明，你去江夏祭拜了祖墳以後，速速趕到襄陽來找我，我獻給天子的貢物還等著你送疇昔呢。”

說完了軍事，曹衝又問了些江南的狀況，黃忠這才退了出去，讓曹衝安息。孫尚香意猶未儘，脫去外套，換上一身簡便的寢衣，仍然不想去睡，站在木架前凝神細看，邊看邊讚歎道：“這黃漢升胸有韜略，用兵周到得無隙可擊，為安在長沙多年卻冇馳名聲可言，反倒是劉子巨阿誰粗人在江東很馳名聲，當年就讓大郎非常頭疼，厥後調了太史子義去才安生了些。現在看來十有**倒是這個黃漢升的功績，卻被劉子巨冒領了去。”

孫尚香咯咯的笑著，不敢再逗曹衝，她掩好了衣衿，倚著曹衝坐著，輕聲的笑著：“你呀，本身馳名有位，當然不消讀甚麼賢人典範了。可黃漢升是甚麼人？他本身憑著一身軍功，再加上碰到你如許一個賞識他的人，才做到了將軍，但是將軍又如何樣，大漢朝的將軍多的是，武人受輕視的局麵一時半會還是改不了的。他當然想讓他兒子通過讀經退隱，你卻讓他去學甚麼木工，他能情願麼？”

看著黃忠點頭咂嘴的無法樣，曹衝不由哈哈大笑了兩聲，他搖點頭，將言紙放在案上，用手覆在上麵悄悄的拍著，略有所思的說道：“漢升，他們說得再多，實在都還在賢人所說的那幾句話內裡轉，底子冇有跳出那幾本書的圈子，看來我回襄陽以後，還要在這把火上燒點油，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點。看不懂冇乾係，你隻要懂一點就行了，我們武人，為了甚麼而拋頭顱，灑熱血，百死不悔？為了功名當然是一個啟事，可功名也分好多種，衛霍橫絕戈壁、拓土開疆是一種，州郡相互廝殺、民不聊生也是一種，但這內裡的辨彆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