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父子分歧[第2頁/共3頁]

躺在熟諳而陌生的床上，郭壯思路萬千，這張床是父親專門為他結婚打造的，這個平房在現在是掉隊的，但在當時倒是村裡首屈一指的豪華屋子。郭壯撫摩著床沿上每根方木，看著天花板上當年結婚掛上去的綵帶，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思念，爬在床上痛哭起來。

這時候，郭壯媽從內裡返來，聽到兒子喊叫，趕快跑到床邊把郭壯搖醒說：“大壯，你咋了，做惡夢了？我如何聽你在喊竹子呢？”

見母親返來了，郭壯翻身起床，揉揉發燙的額頭說：“媽，對不起，我是夢到竹子了，看到這張床和這屋裡的安排，我就節製不了本身，特彆馳念她。”

郭壯任憑父親數落，見父親一下子喝下去大半杯，他搶過酒杯說：“爸，說歸說，你喝那麼多乾嗎？”

郭壯敏捷起家，是的，要去看看竹子，有好多話要對她說啊。

郭有富搶過酒杯說：“喝，就是要喝，我不喝乾啥？你說吧，現在返來了，官不是官，民不是民，你提乾後村裡把你的戶口也下了，地也冇你的份，現在挑選本身謀事做，就靠當局給你發的那點退役金無能個啥？你覺得鄉村日子好對因而吧？看看桌上的酒菜冇有？在城裡這幾個鍋子起碼得幾百塊吧，鄉村也一樣，現在物價飛漲，外出打工賺點錢過個年全花光了。”

見母親嘮叨個冇完，郭壯真不忍心讓她難受，把真相奉告她，又怕她心臟接受不了，他安撫著說：“媽，你放心吧，我和寒冰啥事都冇有，春陽也好著呢，他來歲上半年要高考，也因為高考的事，他娘倆纔沒有跟我返來。”

迷含混糊中，郭壯感到一股力量帶著他回到那座熟諳的虎帳，一會又回到這熟諳的結婚現場，他儘力的搜颳著，影象中始終看到前妻竹子歡暢的笑容，他伸脫手來想把竹子擁在懷裡，可任憑他如何儘力，竹子老是躲著他，竹子在前麵跑著，他就在前麵追著，竹子冒死的跑，越跑越遠，越跑越遠，他不自發地大喊一聲：“竹子，竹子，你等等我！”

望著老婆遠去的身影，郭有富說：“大壯，你娘出去了，就我倆在，你現在誠懇的奉告我，到底因為啥，構造上不讓你乾了？客歲你不是剛當參謀長嗎？還立了二等功，不是說軍隊上很嚴格正規嗎？是不是也要搞宴客送禮那一套才行？”

見父親扯遠了，郭壯接過話頭說：“爸，你喝多了，我不是在電話裡跟你說過嗎？此次精簡整編不是哪小我哪個團的事，是大局，大局你懂嗎？我們一個團的人都精簡了，就留了很少的一部分人在做善後，這跟當不當參謀長，立不建功冇有乾係，你不要亂想。”

“我就是氣不順，你本身說說看，我是冇讀多少書，但我曉得做任何事總得有個講理的處所，你從從戎起到現在，有幾個春節在家陪我們過個？孫子春陽，我和你媽見過幾麵？你看看彆人家的孩子，固然冇有當官發財，但卻家家團聚過得幸運著呢？原覺得你在內裡有點出息，混個一官半職的我和你媽臉上也有光，現在好了，你不在軍隊上乾也就算了，還要挑選自主擇業。”郭有富一邊說一邊大口吃著菜，順勢又喝了大半杯，他是真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