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第2頁/共4頁]

飯後，林婉音主動清算桌子，洗了碗，又在廚房了磨蹭著清算這、清算那，實在她就是不想這麼早進臥房，不想在昏黃的火油燈底上麵對他。

惡夢中的林婉音緊緊抓住了他的大手，像是抓住了一棵拯救稻草，再也不肯鬆開。她冇有聽清他說的話，但是她曉得有人救她了，不消驚駭了。

女人悄悄的瞧著他，既失落，又有點打動。冇想到他一個鄉間的大老粗，說出來的第一個成語竟是白頭偕老。可貴他一片至心，她也不美意義再對他威脅利誘了。

“哎呀！睜眼瞎不是這個意義，是說大字不識幾個，你彆亂花詞語。你快把衣服穿上，不然……不然我如何辦？”林婉音是真的上了愁。

男人眸中的心疼垂垂化作氣憤的火焰，恨聲說道：“跟我睡一張床，你感覺掉價是嗎？”

“算了，老子不跟你計算，歸正氣候還不算熱，就穿個褂子也無妨。等進了六月，你休想讓老子穿戴衣服睡。”他摸黑下床，在櫃子裡翻出一件衣服，敏捷地穿在身上，撲滅了火油燈。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又藉著微小的光芒瞧了瞧四周，終究暗下決計，摸索著走到八仙桌旁，搬起一個椅子朝著床邊走。

林婉音當真地察看著他的神采，見他彷彿是放棄了圓房的設法，內心結壯了很多。她一貫飯量小，本日受了驚嚇，飯菜也不好吃，幾口就飽了。摸索著跟獵戶說道：“碾子大哥，彆看我隻是個小丫環，實在我大哥還是挺有錢的。他能夠給你很多錢，讓你買三四個娘子，妻妾成群，不比守著我這麼一個甚麼都不會乾的笨人強？”

他倒頭一躺，長長的手臂伸開，占有了大半張床。

“哎呀！你如何不穿衣服？”大女人嬌滴滴地驚呼一聲，捂著小臉兒轉過身去。

獵戶緩慢地轉過甚去：“你又如何了？”

男人站起高大的身子，魁偉的身影遮住了油燈的光，把她覆蓋在影子裡，嚇得她咬著唇不敢昂首。他一雙大手緊緊地握成了拳，彷彿在狠惡的思慮著甚麼。終究，雙拳鬆開，無法地歎了口氣，他輕聲說道：“你愛如何就如何吧，我既說了過年之前不動你，就會做到的，你不必驚駭。”

“我好怕，好怕呀……給你錢，給你……放開我，放開我。救阿音，救……”她在惡夢中抱緊了肩膀，伸直成一團，眼看著就要滾落到地上。

“你……”歡暢的笑聲戛但是止，林婉音嬌俏的小臉兒刹時垮了下來：“你如何能不講信譽呢？明顯承諾了人家的，這麼快就懺悔，你還算個男人嗎？”

“看你呀，我家軍……俺的一個好朋友說過一個特彆好聽的詞兒，看著都雅的女人用飯，就會多吃一些。”獵戶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