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辮子，果然是辮子[第1頁/共3頁]

現在，李肆就是李四，李四也就是李肆。

不是李肆，是小女人關二姐。

“你不吃，我這個也丟了！”

李肆呆呆無語，像是看電影普通，任著這些影象在心中閃過。最後，他一臉的苦澀，這些影象碎片裡，統統男人的形象，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

模糊的奶香混在這玉米窩頭的糙香味道裡，讓李肆的心臟差點怦然停跳，心機正被這香味帶得滑向險惡之處，卻聽到又一聲細細的咕嚕聲。

即便是玉米麪，李肆也吃得很難受，這可不是後代顛末無數次改革優化的玉米，大學軍訓裡吃過的軍用緊縮餅乾曾經被他當作是這輩子最難吃的東西，可跟這“精麵玉米窩頭”比起來，卻能稱之為甘旨。

“二姐，你不是一向聽四哥哥的話嗎？乖……本身吃。”

二姐驚呼一聲，衝過來想要拉住李肆的手。

“李四”的影象碎片又牽了起來，李肆心中瞭然，本來他的父親也讀過書啊，連帶也教了這小女人一些東西。父親歸天後，他帶著小女人讀書的氣象也閃現在腦海裡。

門外就是青山，一山遮著一山，李肆楞了半晌，俄然低低笑了，苦笑。腦筋剛一復甦，竟然就想著甚麼姐妹同收，這是甚麼朝代，清朝！他是甚麼身份，草民！

關二姐的姐姐關雲娘，彷彿和他從小就指了親，這麼提及來，關二姐隻是他的……小姨子？

“四哥哥討厭！”

李肆催促著她，小女人終究和順地應了一聲，張著小口，和李肆一起開吃。她舉起一隻袖子遮著嘴角，不讓本身的吃相閃現出來，倒讓李肆有些訝異，這可不是普通村姑能有的家教。

伸手摸向頭頂，剛過額頭，哎喲叫了一聲，那是他已經包紮好的傷口。

二姐小胳膊伸得直直的，就差直接把窩頭塞李肆嘴裡了。

像是拂曉躺在野草叢中普通，一股淡淡的草香味將認識已快麻痹的李肆喚醒，他呆呆地看向立在身邊的關二姐。小女人梳著羊角辮，套著灰藍的粗布短襖，袖子寬廣大大的，衣領也鬆鬆垮垮，看起來是撿的男孩衣服穿。

“我不餓，二姐，你吃吧。”

視野向下挪去，李肆崩潰的認識繃了起來，差點抽了口冷氣，這……不太對勁吧，一雙小胸脯正高高矗立著，將胸口的衣服頂了起來，這是十一二歲的小女人嗎？後代被激素催長的小女生，在這個年紀胸脯也不成能有這尺寸。

“就曉得四哥哥你躺了兩天，必定餓壞了，我一向籌辦著苞米窩頭呢。”

“不！”

李肆感喟，不得不讓步，拿起了一個窩頭，見關二姐還要點頭，作勢朝外丟。

李肆終究接管了實際，接管他已經身為清人，不，身為“李四”的實際。因為，他是這個小女人的“四哥哥”。

小女人將這兩個隻要半個拳頭大的窩頭遞了過來，一點也冇甚麼內疚和不安，看來對男女之事還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