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摧毀河防[第2頁/共4頁]
從信安一向到海濱的沿河船埠上,朝廷修建了大量的糧食中轉倉,由河北東路轉運使衙門直接掌控,賣力調劑調配,轉運中都。
拒馬河在清州地界進入直沽寨船埠,而直沽寨恰是相同禦河,渤海和拒馬河,滹沱河,潞水的節點。從海路來的山東諸路漕糧,從禦河來的河南諸路漕糧,從河北拒馬河,滹沱河,衡水來的河北諸路漕糧,就是在這裡囤積,再從潞水轉運到通州。
在關閘北,和糧倉並排的,另有茶,鹽,酒的稅場,埽所衙門和物料場,埽工室第和埽兵的虎帳。
成吉思汗7年(1212年)蒙曆猴兒年春 霸州信安
宋金期間的河防質料,主如果用秫秸杆將大石包裹起來,被稱為埽。汛期用埽加固河防,也用來構築堤壩,這些用埽整修堤壩的河工被稱為埽工,河道辦理部分被稱為埽所,駐紮在埽所的水利軍隊被稱為埽兵,這是一支專業的河防武裝力量。
拒馬河就是古淶水,從太行山奔騰東下,水麵寬廣,水流湍急,成為天然的軍事樊籬。當遼宋南北對抗時,這裡就是宋遼之間的界河,拒馬河以北屬遼,以南屬宋。宋遼之間曾經在拒馬河兩岸耐久拉鋸,交戰不休。
信安,就是疇昔宋人修建的三關之一淤口關。金國在淤口關的根本上修建了信安漕運船埠,並以信安為中間建立了霸州。以上遊的益津關為中間建立了雄州。從信安沿著拒馬河東下30裡就是柳口船埠,過了柳口就屬於清州地界。
恰好本年趕上春汛,河道水漲,打擊堤防,那裡能夠行舟運糧。不要說漕糧,就是河道安然也很難包管。信循分都水監張浩心急如焚,一方麵恰是汛期,另一方麵中都嚴令運糧,這可如何是好。
蕭勃迭自以為算是失職儘責,對得起朝廷給的8貫俸祿。和那些征收鹽,茶和酒稅的監當官不能比,他們固然隻是正8品,但是責權重,油水足啊。更不要說轉運使衙門裡的那些胥吏官員了。他說白了就是一個守河的小軍官,除了能向埽料上伸手,還真冇有甚麼外財。
所幸他為人刻薄慷慨,公允公道,官聲不錯,部下中也聲望很高,固然冇甚麼升官的但願,這些年倒是也承平的保持下來了。誰成想又趕上了這麼個費事差事,他和那些州縣官員,都水監衙門裡的人分歧,河防出了事情,他是首要任務,真出了大事,任務往他頭上一推,法不責眾,朝廷也就隻好拿他蕭或人開刀。
楊六郎鎮守的古三關,即淤口關,瓦橋關和益津關,就在雄州和霸州之間的拒馬河河段上,實際上是拒馬河上的水關。跟著宋金聯盟,滅亡了遼國,宋軍進駐燕京,也就是厥後的金中都。宋軍把燕京周邊900裡河道湖泊構成的水流防地全數拆毀,停滯河北水係通航的報酬停滯就此不複存在,這三個水關也就冇有了。